两小我合力把司机的尸身抬到树前面的一堆草丛里,开着面包车快速逃离现场。有了代步东西,袁立文终究看到了一丝胜利的曙光。他抓起司机留在车里的矿泉水瓶子,也不管瓶口干不洁净,仰着脖子咕咚咕咚喝了个底朝天。
没跑出多远,袁立文就开端感遭到胸闷气短,嗓子眼像着了火似的,每喘一口气就疼得钻心。但是一想起肖晋在监狱里对他说的话,他又不敢停下脚步,只能咬着牙跟在肖晋的屁股背面,设想着身后正有一大群野兽在玩命地追逐他。
肖晋一边跑,一边谨慎谨慎地察看着四周的环境。这里火食希少,没有监控,是作案的绝佳场合。他像猎豹扑食一样快速冲到司机徒弟的面前,对方底子没反应过来是如何回事,整小我已经被肖晋掐着脖子按倒在地上。
喝完今后,他才认识到本身应当给肖晋留点儿,毕竟他们的身份是逃狱犯,再想弄到一口水喝,不知要比及甚么时候了。
“快,把这个换上。”肖晋把司机徒弟贴身穿的背心扔给了袁立文。后者伸手接住,固然有些嫌弃,但是低头看了看本身那件沾满肮脏的衣服,一咬牙还是把它给换上了。
“毕竟没有人在内里策应我们,想逃命只能靠本身的双腿。当然,我的打算是在半路上拦一辆车,或者干脆抢一辆。至于你能不能上得了我的车,那就得看你能不能跟得上我的脚步了。我美化说在前面,出了监狱的高墙,你的存亡和自在跟我没有任何干系,我不会为了等你而错失任何逃命的机遇。”
也不晓得一起疾走了多长时候,袁立文的灵魂已经将近出窍了,俄然闻声肖晋在前面叫了一声,“路边有辆面包车。”
“只要我们筹办充分,从监狱内里逃到内里题目并不大。关头是逃出监狱今后,我们该如何做?”
听了肖晋的解释,袁立文愣了半天没有说话。固然监狱内里的局势对他倒霉,但贰内心却感到结壮起来。他就是赏识肖晋这类有一说一的脾气,让人感觉特别实在。如果肖晋成心凑趣他、关照他,他反倒会担忧对方另有所图。
袁立文严峻地咽了下口水,心说罗刹这名字叫的可真贴切。看他那副淡定自如的模样,必定不是第一次杀人。只不过黑道权势之间争争抢抢,打打杀杀,偶然候弄死几个敌手,差人也管不过来他们之间的破事。
如果他当时能够想到“欲擒故纵”这个词,或许厥后产生的一些悲剧便能够制止了。人老是轻易被表象所蒙骗,比及真正看清事情的本质时,常常会感慨当时的本身太傻,太天真,即便是老奸大奸的袁立文也不例外……
他顺着巷子往前看去,公然看到一辆陈旧的红色面包车停靠在路边,司机徒弟正蹲在树下悠然得意地抽烟。只要能抢下这辆车,他们离自在就又近了一步。想到这点,袁立文加快了脚步,仿佛统统的怠倦都在这一刹时一扫而光。
袁立文跟着老迈发卖毒品的时候,身边也有几个技艺不错的马仔,但是跟肖晋如许的冰脸杀手比起来,那些人就显得减色了很多。
“我可不是为了卖你情面才带你出去的。”肖晋这小我倒也实在,内心想甚么便照实说道,“主如果我本身想跑,帮你只是趁便的事。何况我只是带着你从监狱里出去,前面的事情还得靠你本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