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章 一百万个祝福(1)[第3页/共4页]

我说:废话!净说废话!你说:那求求你不要再问了,求求你……

我闻声你在倒酒,看见面前递过来一只手和一杯酒。你甚么都没说,只是递过来一杯酒。手上没刺酒里没毒,为甚么我就是没去接?

我不能去找你报歉,我没脸。我写了一篇文章,叫《对不起》。

文章收录进新书,付印后的第一本样书里,我折了角,托人邮寄给了你。四天后,我不顾出版社统统人的反对,飞去了大陆最南端。

……他在海滨的长木桌上摆满了烈酒,等着和我一起,把那些华侈掉的光阴补齐。

(三)

但是罕见说:写嘛,没干系。彼时晚风拂面,满耳涛声,南中国海边的长木桌旁,烟头一暗一明。他捻灭烟头,说:你是我兄弟,我信你。

我看到我张牙舞爪地站在小饭店的桌子上,大声诘问:说!她叫甚么名字?长得漂不标致?

我听到你问:此话当真?你脸上有一闪而过的打动,你谨慎地确认:你当真敢给我主持婚礼?迟疑半响,你翻开手机,指着屏保上的合影照片,略带羞怯地说:这是我的爱人。

我看到你神采煞白,嘴唇也煞白,我听到你抖着声音问我:大冰,我们是不是兄弟?

我听到你问:此话当真?你脸上有一闪而过的打动,你谨慎地确认:兄弟,你当真敢给我主持婚礼?

我有一江湖老友,名唤罕见。罕见当然是化名,真名我不能说,还不到时候。

和他一起赴宴,仆人敬他是名流,设位主桌主宾请他上座,他不肯从,任凭旁人如何客气劝说,非要跑到副桌,挨着我并膝末座。知他操心我受萧瑟,心下略微打动,但毕竟年青,傲气难自抑,亦微微恶感他的关照。

真故意送君一程,东西南北都顺道。真故意帮你一把,立时三刻当下明天。又何必转头改天。

并非我宇量小,只是怕这个场合,大师相互相见会小难堪。大师是朋友,大师还要持续做朋友,我不怪你对付我不帮我,我也不想披红负伤骑马游街扬眉吐气证明给你看。

厥后毕竟是出版了。有个很驰名誉的编辑莫名其妙地直接找到我,简朴的几个回合,签了书约。

……我明显在你眼中看到了要求,为何还是抢动手机不放手。

你在沉默。如果我少喝一点儿,我是否就能懂事一点儿,就不会去戳开你的沉默。

(二)

我抱着肩膀,低声道:不必如此,我不在乎的。他眼睛不看我,一边忙着铺餐巾,一边低声说:管你在不在乎,你是我兄弟,我在乎。

收场了,我被人仓促忙忙地拉走,酬酢的客气话半句也没来得及说。公布会很顺利,人群散去后,我漫步着去包间找罕见,委曲他了,天这么热,一两个小时他单独闷坐。大师都在台前繁忙,没安排人专门号召他,估计连口冰可乐也没得喝。

他是飞了2000千米特地赶来的,下了飞机直接赶来会场,斗室间里闲坐几个小时,再仓促返程,饿着肚子坐飞机。此番折腾,只为来对我说一句:持续加油啊兄弟。一条短信便能够盛下的一句话,他非要来回4000千米来亲口对我说。

回过神来时,小饭店里只剩我一小我。

阿弥陀佛么么哒,如许的朋友,你攒了几个?或者说,你弄丢过几个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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