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言,科萨韦尔一怔,不由松了手。等他回神,再想去追,她已经遁入暗中,早不见踪迹了。
但,这事儿还没完!
看着父亲紧紧皱起的双眉,唐颐又想起了平时他常常挂嘴边的话,识时务者为豪杰。短短七个字,现在做来,倒是如此之难!
和法国人说了一会儿话,她抽暇去了趟厕所,趁便补个妆容。这时,门被人推开了。唐颐转头一看,出去是藤原静子,她的神采不太都雅,眼底燃着妒火。
唐颐不肯意和她胶葛,回身走了出去。藤原排闼追了出去,恰好本身穿戴束手束脚的和服,才走了两步,对方就走得没了影。
唐宗舆不听她解释,就两个字,铿锵有力,“报歉!”
任凭谁听到这些话都会生机,唐颐深吸了一口气,节制住本身的情感,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隧道,“只要你报歉,我就谅解你。”
德军司令部的将军霍夫曼面带惭愧地对唐宗舆道,“看来聘请你们两个国度的大使同时列席,是我的失策。”
藤原静子摸着脸,投入父亲怀里哭诉。本来中日两国大使就互看不爽,这么一来,恰好有了挑起冲突的导火索。
唐颐嫌恶地伸手拂过耳朵,道,“甚么狗在叫?真刺耳。”
目光不经意地转动,瞥见藤原静子仇视的目光,她仍然站在那边,一副高高在上的姿势。唐颐内心多少有点幸灾乐祸,看来那身崇高而又烦琐的宫廷装,让宴会中的名流们只敢远观不敢轻渎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