福隆安甚感惊奇,"你做的?"
他竟然天真的信赖九公主的话,信赖她会消停,会窜改,会不再提明珠,不再思疑他,呵!昨日还信誓旦旦,转脸就疑神疑鬼,当真好笑!
为首的也不惊骇,理直气壮道:"官家如何了?也得讲理不是?她爹欠我们赌债,还不起,便将她卖于我们,她便任由我们措置!"
幽会两个字实在不堪入耳,札兰泰顿时怒道:"你欺侮我能够,别欺侮她!她已为人妇,如何能够伶仃与我相会?你莫要无中生有含血喷人!"
福康安明里暗里的嫌弃,九公主都未听出来。
邀娥扫兴宴时圆,笑问旧人恍不见,
美意难却,灵芝只得服从。
"不辛苦,"灵芝低眸,害羞带笑:"能为二爷做菜,是奴婢的幸运。"
"小事一桩,与我万莫见外。"打量她一番,福隆放心疼道:"瞧你身上都脏了。"
"九公主实在无聊!"福康安不懂她为何多此一举,只要明珠看明白了,九公主定是觉得札兰泰手中的戒指是她的,曲解她二人私会,才找来想问个明白,成果不是,反倒教她尴尬了。
灵芝感激涕零,俯身拜道:"多谢二爷拯救之恩。"
"何巧之有?"
"谢二爷。"
八月十五,中秋已至,
少见多怪,福康安耐着性子解释道:"此戒本有两枚,皇大将此中一枚赐赉我,另一个给了和静七公主,想来应是她丢的。"
鬼域霄汉如有知,月下长立慰此念。
到得别院,福隆安叮咛丫环们去筹办热水,又对灵芝道:"你先洗着,工部另有要事需待我措置,约摸两个时候也就好了,你且在这儿等我返来,早晨带去出去吃顿好的。"
"明珠,你的手指嫩白颀长,最是都雅。只要你戴着它,才会为它增辉。另有,碧玺认主儿,除你以外,最好莫让旁人碰它,转头我给你找些白水晶来给它净化。"
"那便乖乖的随我坐轿,肩舆非常宽广,充足两人共乘。"
"二爷!他们要将我卖到北里去,那便是死路一条了!"灵芝紧拽他衣袖哭道:"二爷!奴婢不要去北里!"
凭他也配指责,福康安既然敢写出来,便推测结果,遂对皇上道:"想起我阿玛,才涌哀思,皇上包涵。"
福隆安轻拍她手,以示安抚,又问她爹欠他们多少。
"十两。"
明珠仿佛并不架空福康安,听着福康安柔声对她说的恩爱缠绵之词,札兰泰竟没有勇气再去看明珠,他也不说话,回身就走。
乾隆看完整首诗,却并未展欢颜,永璂趁机指责道:"中秋佳节,该吟作喜庆诗句才是,福康安你却作哀诗败兴,惹皇阿玛不快,是何用心?"
札兰泰不明白的是,"你如何就那么必定这是她的?又不止她一人有戒指!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