提起那一夜,福康安非常烦恼,嫌恶地挥开她不自量力挽向他的手臂,眸眼冰冷,"我不记得。"
瞧见是她,福康安面露骇怪,"你如何在这儿?"
在门外盘桓了一阵儿,福康安也不敢冒然出来,怕惹她起火,便唤来丫环出来陪着她,"千万看好夫人,有甚么动静当即向我汇报。"
"我有了身孕,两个月。"
"心就不该放在旁人那儿,还是锁起来安稳。"
"明珠,我但愿你能听我解释。"
这一天,仿佛特别难过,午后,趁苏果去后厨端药之际,云霄适时劝道:
"呼特仑与瑶林底子没得比!他不过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后辈,而瑶林年青有为,深得皇上赏识,他日荣光无穷,我若进入富察家,对我们母家,对哥哥的前程都无益有害!"
走下亭子,明珠立在雨中,任雨水打落在脸上,有些刺痛,她却甘心,想以此麻痹内心的痛苦。
眉心微蹙,唇角微动,福康安神采不大好,默了半晌才问,"与我何干?"
"她都有了你的孩子,你让我的心往哪儿放?"看着院中被风吹落的秋海棠,明珠俄然笑了,
不想听他再啰嗦,喜塔拉不耐道:"哥哥忙你的罢,我先回房了。"随即回身拜别。
"不是我哥,"喜塔拉看着他,羞怯一笑,"是我们的事。"
"你忘了?两个月前的一个早晨,你在我们府上与我哥哥喝酒,醉了便过夜在那儿……"他竟然还问与他何干?喜塔拉上前,挽住他胳膊,"表哥不会是得了便宜却没胆量认罢?"
他跟她?挒了挒身子,福康安目光嫌弃,"甚么事?"
且说喜塔拉回府后神采并不好,见状,麟趾问她,"如何?他还是不肯?"
说得好似理所当然,福康安却怕极了她这般冷酷的眼神,"明珠……你别如许,我倒甘愿你哭闹骂我!"
终归是表兄弟,前面已经回绝,驳了他的面子,喝酒一事若再不该,说不畴昔,我便勉强留下,想着今后尽量不去他家,除非喜塔拉出嫁,免得难堪不是。
"夫人,少爷对您如何,奴婢们都看在眼里,想必您也非常清楚,此次他醉酒出错,必是偶然,即使喜塔拉有了身孕,少爷也是不准她进门的,夫人您就谅解少爷一次罢!"
当时喜塔拉说孩子的父亲是福康安时她还不信,现在他竟没有否定,看来喜塔拉说的都是究竟,真是讽刺啊!
喜塔拉指着自个儿腹部道:"孩子就是证明!"
忙完公事回府后,福康安径直回房,坐在堂中的喜塔拉瞧见他,笑呵呵出门来迎,"表哥!"
"明珠,我还是那句话,毫不会纳妾,你放心。"
云霄怕明珠内心难受,忙劝她,"少爷不是那样的人,不会喜好乐塔拉那样的女子,指不定她是诳人,夫人万莫被她骗了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