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对丈夫照顾不周,乃至他酒后吐血,便是大错!"
叹了口气,明珠道:"我晓得了,容我想想。"
"嗯,儿臣记着了。"方才仿佛听到明珠的声音,环顾房中却不见她,呵!应是幻觉罢!她内心无他,又怎会来看他?怕是他死了她才感觉是摆脱。
"不否定就是承认?"明珠顿感有力,"你既然信赖她,还来问我做甚么?"
此番话在明珠听来既好气又好笑,这也能怪到她头上?还说不偏袒儿子?"他又不是孩童,要喝酒我还能拦着?"
"还敢抵赖!你……"气极的那拉氏正要再训,却听乌尔木惊呼,"醒了!少爷醒了!"
出了房门,乌尔木朝明珠歉笑道:"夫人息怒,少爷说,他几日未入朝,户部压了一堆公文,需待他措置,让夫人在此稍后,等他忙完,再见夫人。"
"以是呢?"福康安一脸不平,"我就该受宠若惊的驱逐?我就那么没出息?哼!天涯那边无芳草!"
目睹主子如此颓废,乌尔木于心不忍,第二日便擅作主张去找明珠,"主子不肯说,主子也不晓得主子跟夫人之间究竟在闹甚么,主子只晓得,除了太夫人与皇上,主子最在乎的,就是您。
那拉氏觉得她惊骇,先将好话说在前头,给她吃颗放心丸,"你且放心,我虽是他母亲,也不会用心偏袒他,遇事自会公断。如果他的错,他醒来我自会教他给你赔罪,如果你的错,你也该给他低头。"
那拉氏特长帕边拭泪边哭道:"下回千万莫再如许,吓死额娘了!"
乌尔木出来禀报,眉开眼笑,"少爷!夫人她来看您了!主子让她出去罢!"
"我是你丈夫!连问的资格都没有么?"福康安吼怒道:"明珠,明天我要你明显白白的给我一个解释!"
乌尔木回道:"自从河边返来,少爷连续四五日喝酒不止,今儿个又醉,主子扶他回房时他吐了,竟有血丝!"
"晚了,"她成心解释时,他一向在说话,一向在猜测她的设法,思疑她的虔诚。这对一心想与札兰泰保持间隔的明珠而言,无疑是莫大的热诚!
乌尔木走后,明珠也暗自考虑:再如许下去也不是体例,他们二人如何暗斗都可,但是四周另有家人,那拉氏会问,会管。她本问心无愧,但是福康安会思疑,也是人之常情。
云霄尚且晓得心疼她,他竟一向让她候在门外,算他狠!
"好就代表我必然想具有么?真正的好,不止是送东西,看得见的都是陋劣的,我爹当年也送我母亲一颗东珠,那又如何,最后还是负了她平生!真正的好,是遇事之时,不放弃,还信赖,不思疑!
"你甭管!"不管乌尔木如何劝,福康安是铁了心不见,"爷咽不下这口气,就是要晾她一回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