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他潇然拜别的身影,明珠俄然感觉他离她好远。
苏果云霄吓得皆跪在地上,哭喊饶命,令她们无端受连累,福康安其心何忍,开口讨情,"额娘,云霄是明珠的陪嫁丫头,您若打死了她,明珠醒来会难过的。"
夜里,明珠做了个梦,梦见自个儿正要洗脸,盆中净水俄然变成血水,吓了她一跳,惊醒后,发觉自个儿满头大汗,俄然又觉床上有水,不成能啊!约莫是错觉罢!但是那种实在的感受让她不得不思疑,随即掀被一看,触目一片红,渗入衣裤,莫非来月事了?
明珠本想起家换洗,却觉小腹绞痛,忙唤来云霄。云霄听到动静,马上回声下了床,披袄过来,见状也是一惊,"夫人今儿个来月事了?"
"她有了身孕你不照看还整日不在家!你如何能让她站在风口一下午!她有了身孕啊!那里受得了如许的冻!"
身孕?她竟然有了身孕,福康安愣怔不已,"我不知她有身孕,她没奉告我。"他若晓得,断不会跟她置那闲气。
小厮问了人,才知三少爷在他堂兄奎林府上,着仓猝慌的冒雪驾车去寻。
小厮回道:"主子也不懂,只传闻,夫人床上……有好多血!"
血?下午还见她好好的,也就半夜风景,怎会突生变故?心急如焚的福康安不再多问,从速穿鞋回府。
福康安闻言,掀帘看去,果然是片片鹅毛雪,初落空中,不见踪迹,乌尔木适时劝道:"少爷,不如我们回府罢!您还能够跟夫人赏这头一场雪。"
没了?怪不得腹痛难耐,那么才刚流的血,不是经血?是……她的骨肉?死死咬住没有赤色泛白的唇,明珠喃喃道:"为……为甚么?"她走路向来稳妥,也没有摔交,如何睡着睡着说没就没了?
苏果站在院中,高兴得直转圈圈,"好大的雪啊!夫人!云霄,你们也下来玩啊!"
"无妨,回罢!"
世上哪有非你不成啊!女子多的是!乌尔木说他为她宿醉痛哭,她便粗心的信了,还跑来看他,实在笨拙!
"又是一个不肯说!都把额娘当外人?"心中一团知名火无处发,那拉氏指着两个丫头泄恨,"不知事的东西,竟把我的孙儿看没了!那便拉去陪葬!"
却见她紧闭双眸,神采惨白,看得福康放心疼不已,"额娘,明珠她如何了?"
刚抬步,明珠顿感腿一麻,云霄赶快去扶,"夫人把稳。"
见她神采吃惊,那拉氏奇道:"莫非你不晓得?"
夜里太冷,保卫许是偷懒睡着了,拍了好久的门,他们才开。又说了半天赋被放进府,找到乌尔木时,小厮看到福康安正躺在床上,乌尔木打着哈欠不悦道:"少爷醉了,你大半夜的找来做甚?有事不能等天亮?"
这算甚么,"我自会再找个机警的丫头过来照看!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