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后他命乌尔木将宝盒翻开,世人一看,是一条碧玺项链,粉,蓝,黄,绿,各种珠子,串成一串儿,五彩斑斓,清透无杂质,坠子是一大块方形紫粉碧玺,色彩与质地可谓极品,只听福康安道:"雕得是月下美人,照着你的模样而刻,喜好么?"
珠宝浩繁,她也就对碧玺看得扎眼,此物固然贵重,但于明珠而言,真正令她动容的礼品,还是那张纸。
正说着,苏果来报,"三爷,夫人,太夫人晓得今儿个是三夫人生辰,做主请了梨园子过来热烈一番,现请两位畴昔呐!"
明珠赶快起家,披了外袍,找来巾帕,小炉上刚好温着热水壶,她提起水壶倒入盆中,将巾帕浸湿透,滚热的水,她忍着烫,拧干巾帕的水,叠好放在他额头。
"哎?"福隆安一听这话来了兴趣,"瑶林你早上究竟送了甚么给弟妹?这礼能当众相赠,阿谁偏要背着我们?"
"快诚恳交代!"
在坐的皆是羡慕不已,郭络罗氏赞道:"瑶林对弟妹真是用心,知她喜好碧玺,便四周网罗碧玺金饰,实属情深。"
她到底是没背景的,净让人欺负,毕竟统统的荣宠都得仰仗福隆安,除了对他言听计从,灵芝别无他法,遂起家来到他身侧为他按捏肩膀,"晓得了,奴家知错了,今后会把稳。"
沉浸在高兴当中的福康安开初并未发觉到,直至他迎上明珠心虚的目光,才蓦地想起她才恰好似道了谢。不由乐开了花,
中午开宴前,世人皆奉上贺礼,那拉氏送她的是一枚翡翠葡萄胸针。
亲眼瞧着明珠看他的字,福康安只觉难堪,嘲笑道:"但是感觉写的很差劲儿?你能看懂么?"
"我……"灵芝顿感莫名其妙,她明显已经递到他手中。
"你不是……最讨厌写诗么?"中秋节在避暑山庄时曾听他说过最不喜作诗,碍于皇上情面才勉强去作,现在她并未要求,他却写了?
看来这会子是真热,明珠覆上他额头,触手一烫,这不是普通的热,想来是得了病温之症。
灵芝听罢心中不悦,她怀着身孕,太夫人无动于衷,甚少体贴,只殷切盼望明珠有孕,教她情何故堪!
"夫人这是用心夸奖我么?"说着靠近她抱住,明珠对付推拒道:"早晨,早晨再说罢!"
"姐姐先请。"
"不过说你两句,听过也就罢了,又没打你,有甚么可恼?"福隆安感觉无可厚非,
平白挨骂,灵芝不觉气苦,唯有忍气吞声,"是,二爷。"
"不过我想着,毕竟是你生辰,得备个别致的礼才是,家中珍宝甚多,却都是拿银子买的或是皇上犒赏,算来皆是身外之物,我才想着给你作首诗,固然文笔不好,毕竟是我的情意,但愿你能喜好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