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不洞房怎能歇息?"福康安柔声提示道:"明珠,春宵一刻值令媛……"
明显不堪酒力,偏要逞强,摇了点头,福康安上前将她抱起,放到床上,"唉!傻丫头!想灌醉我,却自个儿先醉了……"
"……"这酒劝的,福康安是不得不喝啊!直到一壶酒饮罢,明珠不肯,还要持续,福康安只得唤人拿酒,却无人回声,这才想起他一早叮嘱过,今晚屋外不准留人,无法他只能亲身起家到门外去唤。
这般主动,倒不似她常日的性子,不过这酒确切得喝,
明珠坐了下来,不再姑息他,"你不想陪我也就罢了!"
路上,饶是走得很慢,明珠还是不由身子一倾,幸得福康安顺手扶住,低头瞧见她本日穿戴花盆鞋,想来是穿不惯,便叫丫环回房去拿双平底绣花鞋来换。
"明珠……"
"不要……我要睡觉……"
"为何?"
这话他也敢说,敬茶是端方,明珠岂能不知礼,"你不怕你额娘活力?"
"我想喝酒。"明珠也不拐弯抹角,直言不讳。
"不过倒你杯酒,你还舍不得?"
"明珠,过了本日,你便真正成了我的女人,固然你不信承诺,我还是要说,我福康安此生,独宠你一人,誓需求让你成为全天下最幸运的女人,皇后也不如你,她另有妃嫔与她争宠。而我,眼里心上,唯有你。"
喜不自禁的是福康安感激彼苍有这成人之美。
砍不尽,斩不竭,情丝缕缕连。
明珠不语,看模样是默许了。丫环随即为她戴上,又开端梳髻。
终要来的,躲不过,明珠已然看开,顺命而行。
颈间模糊的芳香令他沉浸,展转吻到她耳畔,却被扎得生痛,福康安宁睛一看,原是耳坠子碍事,便伸手将它取了下来扔在枕边,朝思暮想之人现在就在他身下,看着她迷醉而灵巧的神采,福康安慎重道:
宝娴将装着翡翠链子的盒子递与丫环,叮嘱她细心点拿好,又转头嗤了宝静一眼,"一点小恩小惠便将你拉拢了?真没出息!"
常日那般冷僻,醉了酒倒是格外狐媚,惹人垂怜。
明珠只道不必,"头一日存候敬茶,穿戴得体方显恭敬。"
直至晚宴过后,福康安送罢高朋,这才到得房中,依礼挑开盖头,
人群中的札兰泰看着明珠上了花轿,美艳一身红,残留他眼中,却如耳畔抓不住的风,
"大喜之日,表情好。"
未等福康安说完,明珠俄然起家,来到桌边,手持酒壶,斟了两杯,"该饮合龛酒了。"
"哪能啊!只是……"福康安想想都觉等候,低声笑道:"今晚大喜之日,另有闲事要办,不宜多喝酒。"
嬷嬷奉告她,这一夜,一对龙凤花烛不能燃烧,要燃尽,寄意白头偕老,而她,并不期盼这白头之缘。
"嗯……别……"明珠下认识推拒,他却将她拥得更紧,"别逃,让我爱你,如珠如宝……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