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衣秀女掩唇笑道:"普通的天孙公子都是些纨绔后辈,福康安却分歧,上阵杀敌,勇谋兼备,凭本身才气得皇上赏识,又生得漂亮明朗,气度不凡,但是多少闺中少女的梦中情郎呐!约莫也就你不晓得罢!"
另一名蓝衣秀女不知她们何故如此欣喜,不屑一顾地轻哼,"我们但是发愤要做皇上的女人,阿谁福康安算甚么?"
听闻她是皇后的侄女,旁人皆来攀附,她却只与明珠靠近,看惯了决计奉迎的嘴脸,她反而喜好明珠寡言少语的性子。
众秀女齐齐福身施礼,"臣女拜见富察公子。"
这一日,皇后口谕,召燕舒去坤宁宫,依命前去的燕舒福身施礼,"给皇后娘娘存候。"
……
"是。"坐下来的燕舒忐忑还是,面前人虽是姑母,却也是皇后,身份高贵,不怒而威,令她呼吸也觉压抑。
"但是……"蓝衣秀女一头雾水,"我们尚未殿选,皇上还未过目,轮获得他福康安来选?"
正揣摩着姑母本日呼唤的企图,却听她悠悠开口,"殿选,你可有掌控?"
燕舒羞红了脸,低声回道:"飞燕的燕,舒心的舒。"
听她们会商着福康安,燕舒的芳心,似已沦亡在那一面之缘了。
瞧她神采惊奇,福康安未免有些绝望,他都能第一眼认出她来,她竟还在思考,"不会不记得我了罢?"
"福康安,你可曾识得?"
自打此人过来,明珠自始至终都未正眼瞧他,现在他竟唤出她的名字,这才令她迷惑抬首,劈面只觉似曾了解,却一时想不起在那边见过。
"免礼。"皇后遂命嬷嬷将赏花的秀女们唤来,秀女们依命过来,立作两排。
明珠走在最后,前面的嬉笑之言,随风散来,入耳,却不入心。
"公子许是认错了人,"明珠垂眸,淡淡回道:"臣女名唤阿颜觉罗・宝珠。"
"嗯,风俗就好。"皇后轻抬手,指了指一旁的座椅,"坐罢,一家人,不需拘礼。"
罢了,人多嘴杂,他也深知不该在此处追根问底,便顺水推舟道:"哦……一时恍了神,给女人赔个不是。"
但是明珠并不喜与人交好,以往与母亲住在村庄里,也另有些玩伴,自娘亲归天以后,她随父亲来到府上,除却札兰泰与她走得近些,并无其他姐妹诚恳待她,现在,连札兰泰也冷淡了,更令她觉着情面冷酷,不该交心。
"这……这太不成思议了!"
"这……怎敢妄言?"燕舒羞怯掩唇,"不过是看圣上的爱好罢了。"
嘿!她倒是挺受用,除却皇上与阿玛,得他福康安道一句错的,她倒是第一个。
算一算,现在的乾隆天子,已有五十多岁,比她父亲还年长,
皇后说是赏花,秀女们目睹御花圃中遍及珍稀花种,赞叹不已,又不敢大声鼓噪,恐怕叨扰了皇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