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你爹既是铜厂的工人,出了变乱,铜厂没人管么?"
云霄问她为何不带孩子同来,提起这个,苏果顿感失落,"他奶奶不让带!"
"让他奶奶带孩子,你可放心?"
将将起家,忽闻下人来报,说是有个女子在府外跪着,求见总督。
"斩监侯。"
"那倒也是。"苏果笑笑,而后拉了云霄陪她在这总督府转上一转,熟谙新环境。
"冶炼铜矿,本就不易,若出了事,你们不管,旁人见此景象,哪还敢再入厂矿做工?"
"本来让她带着我的确不放心,她整日沉沦打纸牌,哪故意机带孙子?"幸亏乌尔木将她带出来住,不然又该多生多少闲气,
"哦?"这个和珅总不按常理出牌,"他如何说?"
"苏果将近来了呢!"云霄非常等候好姐妹的到来,"她写信说已经生了,满月后就随乌尔木一同来云南。"
镖局那些个男人一见香儿身边的姐妹个个如花似玉,身形娇媚,皆看直了眼,福康安去时虽着了便装,可那些个女子都识得他,一个劲儿的盯着他看,抢着来与他说话。
福康安不由在心中暗笑,若一开端便说五五赔,他们必然还是不乐意,因而在开初用心让他们觉得厂子要付全责,心生压力,而后再提五五一事,相较之下,他们才轻易接管他的发起。
"这……"当官的既然决定,他们还能说甚么,摆布性命也不会常出,即便真的要赔,于他们而言,出那点儿血,实则是不痛不痒,窃保私语了几句,终是无人再出言辩驳。
福康安自有他的考量,"我是瞧着她挺逗,性子开朗,想着苏果不在这儿,有她陪明珠说话消遣也是好的。"
素衣女子一听这话,感激涕零地叩首道了谢。
明珠与云霄一见苏果,格外畅怀,"这分离小半年,终究团聚了!"
云霄奇道:"香儿就不俗?少爷如何情愿跟她说话?"
此话一出,世人面面相觑,皆不敢再有微辞,
"上有政策,下有对策,利润为何要放低,你们内心比我清楚!那些个厂费,厂欠,脚费,野生炭火,皆给了你们补给,算来起码也有一成五!"这当中的门道,福康安一清二楚,他们还想乱来?
和珅这般态度,实在令人匪夷所思,"他不是想扳倒李侍尧么?为安在这节骨眼儿上又要保他一命?"
"当然找!"苏果几次去府里与丫头们闲谈,都瞧见伊贝尔在哭,"你才走那会子,她常常哭闹,厥后听闻,只要十五爷去了能哄住她,渐渐也就好了!"
七月,乌尔木带着苏果到达昆明,得力侍从一到,福康安天然欣喜,阿谁常运也还算机警,终归不如乌尔木知贰情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