领头的大盐商之子乔二公子为他解惑,"这清媚楼的女子,常会被公开竞价,抢她初夜呢!底价不一,凭女子样貌而定,普通都是一百两起步,再往上抬,传闻这个香儿,是三百两起步。"
"压根儿没听过!"钱大少不屑嗤道:"知名小子,也敢跟我争女人?"
那钱少爷一听这话,咽了口唾沫,半晌说不出话来,"不……不是罢?"
这不今儿个福康安便被几个大小盐商请了去,丰厚晚宴过后,时候尚早,他又被请到了灯火透明的清媚楼。
随行的另一名盐商公子人盯着香儿,色眯眯道:"长得确切斑斓啊!"
"好罢!"明珠随即起家,福康安扶着她去床上,陪她午休,为她扇了会子,他也不知不觉睡着了……
"说过会来,我必不会食言,"固然迟了些,毕竟是赶上了,封廉只希冀能让她躲过今晚的灾害,"我带了五百两,够不敷?"
"你?"钱大少心道:不是乔翼梁那就好办多了!不由提了提嗓门,趾高气扬地呵问,"你爹是谁?你叫甚么?"
巧的是,此人看起来非常眼熟,但福康安一时候想不起来在那边见过。
乔二少上前与那人打了声号召,"钱公子,须知一山还比一山高,"
福康安也不恼,用心谦恭笑道:"我叫瑶林,我爹嘛!是参军的。"
楼上的香儿看不下去,提着裙裳吃紧跑了下来,嫌弃斥了他一声,"钱大少有眼无珠么?这是我们云贵总督,福制台!"
原是二十两一抬价,福康安暗叹不敷刺激,真没意义!想当初为讨明珠欢心去争那夜明珠时,他们但是十万两的加价!
暗里福康安又交代常运,警告府里人,若在乱嚼舌根儿,必定要他一辈子开不了口!
说到最后,这藩台烦不堪烦,勉强给了她二十两银子。
"嗯?"听到呼喊,福康安昏黄睁眼,忙问她如何了,她只道没事,"瞧见你皱眉,觉得你做了不好的梦,才唤你醒来。"
如许的梦太不吉利,怕她惊骇,他才不肯多说,翻身又眯了会子,待稍稍复苏,两人才起了身。
看她游移难堪,封廉心下一凉,"如何?不敷?"
掂了掂荷包,香儿撇撇嘴,不甚对劲,但少些总比没有强!
"迟误我几天工夫,理该补偿!"从不白手而回的香儿在背后嫌弃地瞥他一眼,抱怨道:"我在楼里只陪客人喝茶唱曲儿,一日也能得很多银钱呐!这如何算?"
当真是没眼色!悄悄戳了他一肘,乔二少看向福康安扣问道:"大人如果瞧得上眼,不如我去安排……"
丫环给他二人扇风,福康安怕不济事,又翻开手中折扇为她送清冷。
"香儿!"那人气喘吁吁,似是一起仓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