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庄微微点头,一马抢先走在前面,他用心要在众弟子面前立威,也不由止众弟子旁观,一行人径直往虎咆林走去,一起行来,跟从的弟子更加多了起来。
说完,邹老头抿了一口茶,眯着眼打量了陈昂一番,见陈昂神采淡然,一副如有所思的模样,心中悄悄点头,公然是孺子可教也。
孟庄笑道:“小师弟莫非健忘了?我们这徂徕庙门有一禁三绝,这一禁就是飞来峰头,安葬着各代前辈;三绝别离是虎咆林、飞羽谷和承平池,虽说是绝地,但却对我们门派弟子修炼大有好处,那松林以后恰是虎咆林,正可设下九曲迷阵。”
“破阵?”孟庄先是一愕,继而哈哈大笑,道:“莫非你筹算强行突破这五根柱子?这九曲阵以金木水火土五根巨柱代替,最是坚毅。休说破阵,你只要能在内里支撑一个时候,就算过关,也抵得上那百招之约。”
蝈蝈的小脑袋还不晓得产生了甚么事,只是见到陈昂恍若无事,也是大为欣喜,用力点点头,跟着陈昂迤逦而去。
孟庄嘿嘿怪笑,道:“郑长老,你可不要调侃老孟了,你第七重的通玄神识,加上一身地炎真火的修为,比起老孟只高不低,怎可妄自陋劣?”
他刚一跃起,孟庄立即神采大变,众弟子还不知以是,三大长老却已经面露奇色,郑子尹双手一拍,笑道:“本来如此,另辟门路,此子大才啊!”
陈昂细细看那五根柱子,听郑长老讲授,心中不由一动,先谢了郑子尹的美意,然后转头问道:“孟长老,您刚才说用九曲迷阵代替百招之约,那我是否要破阵方可顶替百招?”
回到后山,吃过晚餐,蝈蝈早早就歇息了,陈昂躺在床上,细细回想那九曲大阵,只感觉那阵法极其奇异,却有一个疑团几次不去——任凭孟庄的六合异火如何奥妙,南明磷蛇火不管如何说也算是火行心法,又如何能摹拟出金木水火土五行之力呢?
这个动机刚起,只听轰隆一声巨响,却见那石柱上俄然黄光明灭,中间的玄色碳柱上俄然射出一道红光来,直直映在石柱上。
孟庄已经决定要在九曲迷阵中毁掉陈昂,表情大好,当下笑呵呵的说:“小师弟,既然如此,便请虎咆林一行。”
三人沉默无语,郑子尹今后山方向望了一眼,心道倘若孟庄痛下狠手,说不得只能脱手保陈昂一命,如此大好良才,倘若就这么废了,那真是庙门一大丧失。
陈昂凝目看去,却见那空位上立上了五根柱子,瞧那五根柱子又粗又长,别离为石柱、木柱、冰柱、铁柱、碳柱,此中最重的铁柱只怕不下千斤之重,此时气候并不算酷热,那冰柱又用隔热质料罩住,披发着淡淡的冷凝雾气,见那五根柱子的古怪模样,顿时正视起来。
陈昂呵呵一笑,向孟庄作了一个长揖,这才拉着蝈蝈的小手,笑道:“蝈蝈,我们归去吧!”
俗话说,长幼孩长幼孩,意义是活的越老,心性就越像小孩子一样喜怒无常。邹老头见陈昂一副小大人的模样,也落空了逗弄的兴趣,带着一脸的无趣说道:“听好了,要想真正贯穿快速冲破,除了平时的神识修炼堆集以外,不但要明白它的道理,还要具有两个前提。”
“好个孟庄,公然有几把刷子!”陈昂一击无功,干脆站了起来,在阵中转了一圈,埋头研讨半晌。他这行动被阵外世人看在眼里,不由悄悄奇特:这九曲迷阵如何回事?平时一旦进阵,便会迷雾大生,无数心魔纷涌而至,这陈昂如何恍若未觉普通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