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李莫愁满头黑线,她本来就没筹算让驴子过河!
洪凌波本觉得本日再难逃一死,却不料竟被一仙颜女子相救,她身负灭门之仇,若不是家仇未报,小女人早就他杀去寻家人。洪家被灭门,只余她一个,洪凌波心中悲忿痛苦可见一斑,现在又见李莫愁技艺高强,当即红着眼睛跪地叩,“洪凌波求女侠收我为徒!”
“唉……”李莫愁见状深深感喟。这渔夫已经年近中年,长年暴晒在阳光里的乌黑肤色,衬得男人饱经风霜。李莫愁一时心中百味陈杂,再如何心急,她也不该对此人疾言厉色的。李莫愁缓了神采,放柔声音对渔夫道,“老哥心善,必有好报。这驴子,就送与你吧!权当为小女子为刚才对您的态度给您道个歉!”
渔夫自顾诧异,倒叫李莫愁急得跳下毛驴,一把抓住了那渔夫的手臂,厉声道,“少说废话!你快说,古墓派如何了!”
李莫愁皱眉,低头看她,“你为甚么要拜我为师?我杀人无数,不是好人。你若要拜师,不是应当寻个王谢朴重,好立名立万么?”
危言耸听的家伙完整不晓得她这番话落入旁人耳中是甚么结果。这里是平阳渡口,黄河岸边人来人往,江湖中人何其多。她这番话再加上方才那狠辣毫不包涵的杀人伎俩,已经教一旁江湖中人侧目。
“……”李莫愁眉头舒展,这小女人戾气太重,心抱恨恨,毫不是收徒的好人选,并且,她绝对不会收洪凌波为徒,毫不!“我不喜好你。”李莫愁直言不讳,“我讨厌这么锋利又身抱恨恨的人,我不会收这类报酬徒。你再求也没用。”
说罢,李莫愁抬腿就走。
李莫愁终究完整放下心来。翌日便骑着她的小毛驴,仍旧往西南边向赶。她从草原出来的处所偏北,当今要度过黄河才气回到终南山。约莫半月工夫,耳边模糊听到水流滚滚之声,李莫愁心中一喜,“到黄河四周了么!”
李莫愁正要说话,被她打趴下的那些人见状对对眼神,竟然偷偷爬起来,意欲偷袭。身后略有异动,李莫愁已有发觉,只是不想滥杀无辜,以是才没有动。未料倒是老韩头颤声疾呼,“女侠谨慎!”
老韩头双目无神,明显惊吓过分。
转头见老韩头已经吓昏畴昔,洪凌波也是吓得面无赤色,颤抖不已。
那渔夫这会儿肠子都悔青了,非常悔怨不该随便和这些江湖中人接话。只是他倒是没见过骑着驴的女侠,还道是哪家出来凑热烈的大族蜜斯,又见李莫愁一副柔善模样,这才敢上前搭讪。倒并非别有他意,不过是爱凑热烈的性子使然罢了。现在被李莫愁这一抓,渔夫可算是看出这女人也是江湖中人了,“约莫半年前,不知怎的从陕西那边传来一个动静,说是终南山下活死人墓里藏有大量金银财宝,另有浩繁武林秘笈。古墓派现正在比武招亲,江湖中人非论出身,只要能够迎娶古墓派新任掌门人,便能够尽享这些财帛和秘笈……”渔夫说着,已经被越听越胆战心惊的李莫愁攥的手臂青紫,疼得几近要堕泪,“女侠饶命!女侠饶命!”
洪凌波却仍旧跟了过来,默不出声不管如何也要跟在李莫愁身边。
李莫愁感慨的笑,“老哥就留着吧,我本也是筹算卖掉的,毛驴过河也实在不轻易,所幸我买来不久,还不如何有豪情,就留给老哥做小我情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