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初妍听着婢子比手画脚地说着赵攀宇的狼狈样,心头唏嘘。曾经风景无穷,现在倒是树倒猢狲散,墙倒世人推。她传闻他走了,走出房门瞧了瞧天气,竟是要下雨了。太阳已消逝不见,云层泛黑,遮住了九天以外的橙光。云层越来越低,沉沉地仿佛要坠下来。才一眨眼的工夫,外边就刮起了大风,吹得院中树枝扭捏闲逛,落下片片青的黄的叶。
在她愣怔回想的时候里,远处的云已完整灰黑,霹雷一声就倒了滂湃的大雨下来。
薛怀瑾见韩淑微神情难堪,似是也未想到本日竟是回不去了。而柳初妍看着檐下的水帘,听着瓦上嗡嗡嗡震耳的雨声,更是难堪万分。她悄悄地给薛怀瑜使了个眼色,两姐妹便一人一个,拉了她们在榻上坐下。
但是薛怀瑜这性子,那里是她拉得住的,叫了一个婢子撑了伞,一个小厮护送,就往慎行阁去。
“淑微,将近下雨了,看模样还是暴雨。我们趁着这会儿雨还未真下下来,从速回府吧。”柳初妍捋了捋额前被吹乱的碎发,偏另有几片大叶子落在了她脚下。她哈腰拾起,竟然是从薛傲的慎行阁飘来的玉兰叶子。想起是薛傲的,她就鸡皮疙瘩起了一片,可她又不忍心丢弃。曾经,在杭州的家里,她门前就有三棵,是母亲亲手植的。那荷花玉兰铜枝铁干,叶子厚重巨大。常常到蒲月,便开出洁白崇高的花。只稀稀少疏几朵,却比种成一排的栀子花都香。并且它的香气又与栀子花分歧,细闻时芳香芬芳,不重视时只要一股淡淡的香气,在阳光下在细雨中绽放如莲,毫不扰人。
十一月初十……柳初妍顷刻无言,她跟薛傲才是胶葛不清的孽缘,幸而他们不是同年。
柳初妍不问,薛怀瑜倒是心急起来了,还想深谈,但是被薛怀瑾一个眼神给阻住了。
薛傲似是不信,拿了书签几次看,又拿过薛怀瑾手上的比对,这是她做出来的,她竟也会做这书签。可她……不成能吧……老天在开他的打趣么?
柳初妍也不管他为何非要问个水落石出,还不准她辩白,埋头应道:“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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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只需答复我,这是不是你做的?”薛傲毫不客气地打断了她的话,声音却微微颤抖着,仿佛满含希冀。
“十一月初十,”柳初妍未发言,韩淑微倒是说话了,“竟是与表姐同一天。”
柳初妍在国公府用完了饭,才传闻赵攀宇是走投无路了才闹到薛傲这里来,现在还在求爷爷告奶奶的但愿薛傲能通融一下。他幼年得志,又有恩师提携,在二十六岁上就做了顺天府尹,虽才正三品罢了,但他掌管都城事件,手握重权,就是正一品的官都要给他几分薄面。此次就因为个屏风,他栽了个底朝天,并且措置贪污案的还是向来就不对于的薛傲。右都御使得了他的好处却不办事,他私底下派人去求九千岁,何如常日里就没友情的人,此时那里会护他,徒惹一身腥臊。
柳初妍明显对薛傲不是非常的感兴趣,并且八字问到手了,到时候悄悄一算便知:“本来薛二爷比我大五岁,那就是比怀瑾大六岁呢。我传闻信国公还比薛二爷大两岁呢,是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