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,多谢表蜜斯。”如诗面上挂了对劲的模样,爬将上去。

她是红楼花魁?能没见过几个男人?柳初妍嗤之以鼻,却也不拆穿,但看老夫人如何措置。

“是那夏露姿的骈头。她是个孀妇,夫家亦无其他族人。她膝下无子,无人管束,又没盼头就交友了处所上那些下贱玩意,有屠夫,有卖脂粉的,另有个叫吴大壮的鳏夫,归正谁能给她钱给她衣服穿,她就跟谁。”如诗捂着嘴咯咯直笑,阴阳怪气的,“她肚子里这块肉啊,就是阿谁鳏夫的。可她哪能因为个孩子就跟了个吴大壮,那吴大壮既没本领又没家底,初时骗些种田种地卖粮的钱就罢了,真跟了他还不得连肚兜都穿不上。以是她就看上了初到山西剿匪的武康伯,用力浑身解数缠了上去。她段数高啊,妾天然比不过,才三日武康伯就被她迷了魂。”

“这位是四女人吧?”如诗并不立马回话,而是恭恭敬敬给韩淑微行了个礼,才说道,“证据,天然是有的。并且是夏露姿毫不可否定的人证。”

“前提?”韩老夫人闭了眼,声音冰冷。

韩老夫人闻言,面上也无甚反应,只是缓缓起了身:“你想的倒是挺好。”

“是,奴婢服膺。奴婢也必然会好好服侍大太太,听老夫人的话。”如诗立马改口,不再自称妾。她早传闻韩大太太是个窝囊的,丈夫后代都看不起她,别说婆婆了。以她的本事,搞定她是无疑问的。然后再想体例迷住韩若愚,最好还能生个儿子,她就算是在伯公府站住脚,平生无忧了。

但是,像武康伯那样的,确切只要夏露姿才对他胃口。斑斓冷傲,气势凌人,能压抑得住武康伯阿谁软弱的性子。有些男人就是如许,爱好不听话的女人。

韩老夫人仍旧不言不语,不反对分歧意不打断,如诗便停顿了一下,持续道:“此事干系严峻,但是武康伯还在府上,妾怕被用心叵测之人听了去,不敢通过门房禀报老爷。妾也晓得老夫人不会等闲见我,妾绝进不得这门就无处可诉。妾传闻表蜜斯在国公府,又得老夫民气疼,就在外甲等,拦了马车,欲通过表蜜斯,奉告韩老夫人,免得大师被那夏露姿给骗了。”

“表蜜斯,妾是来奉告你一件事的,夏露姿怀的底子不是武康伯的孩子,”如诗还当柳初妍是晓得她的,还端着架子报上名字来,却未想到她压根没传闻。这会儿青禾要赶她走,才吃紧嚷嚷道。

“表蜜斯,武康伯的脸面比起这戋戋一万两,算得了甚么?何况伯公府是大富大贵的人家,这一万两不过一句话的事儿罢了。”

“妾明白,妾也知这类事儿是见不得光的,表蜜斯放心。”

“是,妾名字叫如诗。”如诗微微一福身,尽力地扯了个浅笑。

“怎的了?”柳初妍去开了门,放了人出去,云苓等便也跟出去服侍在侧。

“转头去云苓那边写个卖身契,你就算是正式入府了。至于夏露姿的事情,宜早不宜迟。妍妍,你派几个婆子将夏露姿请来。”

柳初妍便带了如诗归去见老夫人,韩老夫人先是不肯见,传闻事关夏露姿,就改了主张。而如诗才说了几句,韩老夫人就将统统人都赶了出去,独留她和柳初妍在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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