丽妃一看,双眸锃亮:“对了,就是这个贱人!她,她晓得糕点中有毒!定是她惧罪,才打落了糕点!”

奉贤夫人盯着她这慌乱模样,心头积结了几日的烦闷之气顿去:“就贬为丽嫔吧,迁出承欢殿,住到……”她又瞅了瞅贤妃,“住到龙德宫偏殿去,由贤妃管束,无疑义吧?”

至于背后真正的下毒之人是谁,奉贤夫人懒怠去查,但是她见皇上眼中带着清楚的震惊与浓厚的迷惑,瞪着跪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的丽妃,那面上的白粉似被雨水冲刷了普通丢脸:“奴婢有错,主子亦不能饶。丽妃就,就贬为……”

“贤妃,你,你……”丽妃急得浑身抖得跟筛糠普通,“贤妃你血口喷人!我若关键你,为何端给信国公吃?”

“不消。”韩淑微仓猝摆手,却被柳初妍拉到背面去了。

不管丽妃是不是被冤枉,她都算是触了逆鳞,毫不能等闲饶过了。

柳初妍本就是用心摔过来的,那里会让他抽归去,当即回握住他:“多谢信国公。”说着话,她又背着世人对他做了个“救淑微”的嘴型。

皇上嘴巴张合一下,按了按额头,似是在思考该给个甚么犒赏好,忽而一拍脑袋:“不若就封这位韩女人为秀士吧。”

这糕点确切是为了贡献奉贤夫人,此时说了实话或许还能奉迎她,丽妃压抑住了喉咙里的哽咽:“夫人,臣妾传闻夫人克日迷上了藕粉桂花糕,今早上卯时就起了,就为了给夫人做这个,您看,臣妾手还烫伤了呢。可臣妾真没想过毒害贤妃姐姐,更,更不会害夫人。”

“那你说,是谁要下毒害我?”

此话不说还好,一说错上加错。

韩淑微已惊得失语,不能辩驳,柳初妍怕她真顶了罪名,只得缓缓跪下去,对皇上解释道:“皇上明鉴,淑微她并不知糕点中有毒,只是记取信国公吃不得桂花糕点。薛太太顾恤我们,常让我们去国公府玩耍,淑微是晓得的,上回,信国公在鸡鸣寺便只是沾了些桂花花粉就得了桂花癣,那里还吃得桂花做的糕点。但是丽妃娘娘非让信国公尝藕粉桂花糕,淑微一时心急才脱手打落,冲犯皇上亦冲犯信国公,但她心是好的。还望皇上明察!”

柳初妍正想让韩淑微别动,免得引发重视,可她偏挪动了,撞着身后的信王“呀”一声。

“好,统统由奶娘做主。”皇上在奉贤夫人面前便是个乖小孩儿,听她如此说,那里还会反对,站到一旁去,眼角瞧见薛谈又道,“这女人侵犯朕的薛卿,毫不能饶过。”

贤妃则心中暗笑,这个傻的,公然跳进坑里了。接下来,她只需看着她做戏便好,端看她如何辩。

皇上见谗谄信国公之人被重罚,朗声一笑:“奶娘真正公道平允,不过既有人挨罚也得有人得赏啊。方才这位女人可算了救了薛卿呢。”他说着,指了指埋头立在贤妃背面的韩淑微。

“是吗?”奉贤夫人觑着她手腕上的红痕,心知她定是被人冤枉的,可这丽妃实在是笨,却自恃聪明,仗势欺人,丢尽了她的脸,还得三天两端替她善后。现在,便是永康侯府再求她,她也得将这没用的女人给削了。最首要的是,她惹着了信国公,谁不知,她与九千岁在皇上心中不过是可倚靠的亲人罢了,信国公倒是贰心中毫不能被玷辱的那一朵白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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