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表姐……我的帕子昨日才包过桂花……是我……”韩淑微不幸兮兮地看着柳初妍,泪花直冒。

“他是左都御史,正二品的官呢,我哪敢跟他杠,便全受了下来。何况这绢帕是你的,我若否了,他来找你费事,闹大了反而损了你的名声。我被骂几句倒无妨,归正我一向低着头,他定也未看清我的正脸,下次碰上了也不识得。”

“这鸡鸣寺的桂花真是一顶一的好。”青芽赞道,却又一副可惜的样儿,歪了歪脑袋,“不过有些人闻不得桂花味儿,传闻闻上一点点儿就会长癣。这么好的桂花,竟闻不得摸不得,太可惜了。”

“表姐,我明白我们家是甚么职位,他是甚么职位。何况他薛府也难堪着呢,我不会让爹娘难堪的。”

“比鬼还可骇,我们从速走。”柳初妍本身也跑得香汗淋漓,但是赵攀宇于她而言便是阎王似的人物,哪敢与他有纠葛,巴不得避他一世。

“表姐,你未见着他,他真真是丰神俊朗,俊眉星目,摄民气魂。我从未见过像他那般风采翩翩的人物,且行动间温文尔雅,即便是轮椅也未能折损他半点。”韩淑微听她提起信国公,由衷地赞叹道,两眼发光,将本身的错处全忘了。

柳初妍被她一声叫,回过魂来,扯了韩淑微拐进了小道:“前边有人来了,听声音是两个男人,我们走巷子。”

柳初妍听得赵攀宇的声音,吓到手脚生硬。上一世,她便是在这儿遇见了赵攀宇,他对她一见倾慕。便是那一刻,恶梦开端了。未曾想,这一世很多事情不一样了,很多事情也还是一模一样的。

韩淑微偏过甚,避过了青芽扣问的目光。

“你明白便好,怕只怕,你这情窦初开,做出甚么特别的事儿来。”柳初妍皱着鼻头,扯开探到面前的花枝,“你赠绢帕的事让薛家二爷瞧去了?”

“我比鬼还可骇?”

“表姐,我想去看看……”韩淑微心急如焚,脱口而出,被柳初妍瞪了一眼,随即噤声。

“你已犯了错,还想再犯一次吗?我看信国公也没有究查我们的意义,你便避讳着,再别呈现在他面前了。谨慎薛家太太……”

“你莫忧心,无碍的。”柳初妍算是明白过来了,悄悄叹口气。如此看来,竟是韩淑微的帕子害信国公长了桂花癣。薛傲气不过才来寻祸首祸首,成果弄错了,寻到她头上。恰好阴差阳错,她将帕子藏了,松苓又来得巧,便说不清了。也难怪他……

“你初见信国公,大抵是被他的仙颜所利诱,我也不怪你。只今后,你可得避讳着,连带着你那些谨慎思也全给抛脑后去,毫不成与他有纠葛。”

柳初妍顺着她的目光看去,是一名华服妇人正向她们走来,垂着燕尾形的发髻,素净浓烈,只是美人迟暮,就连脂粉亦盖不了老去的陈迹。可她远远地看到桂花林便被婢女阻住了,悄悄地说了几句甚么,似是如梦初醒,仓猝回身。

“是。”松苓与青芽仓猝将桂花装袋,拜别。

“表姐,你怎的了,俄然神采这么丢脸?”

韩淑微未反应过来,就随她小跑了起来,一向跑到路中段才停下来,气喘吁吁:“表姐,表姐,背面有鬼追我们吗,跑得恁般快。”

“赵大人,这鸡鸣寺的桂花但是高祖亲手植的,许是因为圣恩浩大,长得比别处都好。不如我们在此处喝茶赏花?”

Tip:拒接垃圾,只做精品。每一本书都经过挑选和审核。
X