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过了多久,秦朝听到她呼吸浅下去,象是睡着了,她本是扎着马尾,刚才一起踉踉跄跄,在车里又跟他闹,一头乌黑的长发散落下来,把她的脸全部挡住。在这阴暗的车里,显得有几分骇人。
“我没醉,”艾米摇摆着脑袋,笑嘻嘻的指着酒保:“是不是怕我不给钱啊?”从小包里取出一叠钞票往吧台上一摔:“看看,这是不是钱?姐是有钱人!快拿酒给我!”
到了车里,艾米攥着他的衣服不肯松开,扬着脸冲他笑:“你,你,返来了,真好,返来,就好了……”说着又伸手去摸他的脸,手拂在他脸上,象铬铁普通热烫,秦朗翻开她的手,声音降落又哑忍:“你闹够了没有?”
艾米睡到半夜,只感觉喉咙火烧火燎,实在是难受,硬撑着下床去找水喝。成果刚到床边,身子一歪“卟通”一声掉在地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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艾米吐完,冲了马桶,然后精疲力尽的瘫坐在地上,小吉递了毛巾给她:“艾米蜜斯,擦把脸,我去泡杯浓茶给你醒酒。”
秦朗并没理睬酒保,抢过艾米手里的酒放在桌上,又把那叠钞票塞回小包里,然后扯着她要走。
公寓是秦朗偶尔不回家的时侯住的,但这段时候他根基都住在那边,他不想回家,家里的氛围沉闷得让他透不过气,,以是他甘愿不回家……
秦朗悄悄的坐着,扭头看窗外,已是半夜,街上行人并未几,偶尔有人从路边酒吧出来,怪声怪调的唱着歌,勾肩搭背的一起踉跄而去。
“好,”小吉扶着她往外走:“你到外边坐一坐,我给你拿水喝。”
风有些微凉,秦朗升起车窗,正筹办把怀里的女人挪开,却俄然听到她低低的感喟:“小五,我好想你啊……”
秦朗一脸讨厌的把她的手手脚脚都拿开,想离她远一点,艾米闭着眼睛,象喃喃自语:“我不吵了,你分袂开我。”秦朗的行动僵在那边,好象有些踌躇,倒底还是没有把她完整甩开,他的手垂在两边,任由她趴伏在自已怀里。
秦朗身子一震,呆了好久,没见她有动静,本来只是梦话,他悄悄的把她放倒在后座上,然后坐到副驾驶位去,叫司机小吉开车。
给读者的话:
秦朝又扭头看吧台边的女人,她已经喝光了一瓶洋酒,晃着空瓶向酒保大喊大呼,估计在要酒。
小吉让她靠稳妥了,走到厨房去拿水出来,艾米接过水“咕嘟咕嘟”喝了大半瓶,用手背擦了嘴,低低的说了声:“感谢。”扶着沙发刚要起来,胃里却一阵翻滚,好象有甚么东西正要从喉咙里冲出来,她低头捂嘴,脚步踉跄往卫生间里冲。
艾米一声不吭的接过毛巾,把脸埋在内里,半天也不抬起来,小吉看着她摇了点头,回身去了厨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