贞静夫人是东方明的生母,在后宫当中职位仅次于紫玉皇后,但峥嵘身为质后代官,与后宫之事并无干联,贞静夫人找她又有何事?峥嵘心下惊奇,脸上还是平静地说道:“敢问姑姑,不知贞静夫人有何叮咛?”
“那便好,我定会极力的。”小巧沉吟了半晌,又道,“峥嵘,你可听过关于冯昭仪的传闻?”
“姐姐,有件事我想与你商讨。”在揽星殿里,除了满公公外,小巧算是在宫里当差最久的人。先前她对峥嵘抱有成见,行动办事难以公允,现下隔阂尽去,那在蜀国皇宫里熬炼出来的勇敢便垂垂闪现出来,她又较峥嵘年长两岁,是以遇事峥嵘也会去找她商讨。
“哦?甚么事叫你这般看重?”小巧问道。
“我只是跟你提一提,从未与别人说过。”小巧说道,“想必宫里的人对这件事也讳莫如深。冯昭仪入宫这么多年,虽未生养子嗣,皇上却还是宠嬖她,也是非常可贵了。”
“姐姐言重了,殿下现在还是年幼,仍需我们多加帮手顾问,只要我们守望互助,必叫外人没有可趁之机。”峥嵘心下打动,当真地说道。
“又不是甚么辛苦差事,恰好我还能为本身将来的胭脂铺练练手,就怕冯昭仪金枝玉叶,会嫌弃这些粗陋物件,反倒叫你摆布难堪。”小巧担忧地说道。
峥嵘自知此行没法推托,便道:“那就请姑姑带路吧。”她回身向楚南施礼,楚南望了她一眼,点了点头。芝兰依礼向楚南告别,两人一前一后分开揽星殿。看着她们的身影消逝在殿外,楚南的眉头垂垂蹙起。
“谁要去体贴外洋啊,我体贴的是北静王!”玉容郡主不平气地说道。她到底仍待字闺中,却不顾脸面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公开诉说对一个男人的交谊,饶是桂月也不由感觉脸上一躁,但玉容郡主仍不顾不管地说道:“现现在离北静王出征都有一个月时候了,总该有动静传返来了吧,姑母身为后宫之主,如何会不晓得呢?”
“我这都静待一个月了,别说佳音,连个动静的尾巴都没听着,你说我能不焦急吗!”玉容郡主顿脚说道。
“郡主乃是外戚,实在不宜探听国事。”桂月好言劝道。
“我晓得姑母我不肯意我嫁给北静王,但是我就是喜好她,如果嫁不了他,我就……我就一辈子都不嫁人了!”玉容郡主虽说率性妄为,但也看得出来紫玉皇后对东方玄非常顾忌,定然不想让刘家与东方玄有所牵涉。
“俗话说一山难容二虎,既然紫玉皇后已先兵行险着,咱家信赖贞静夫人不会再冒这个险。”满公公笃定地说道,“峥嵘女人此行虽会受些刁难,但有惊无险,请殿下放下。”楚南见满公公说得果断,心下稍稍欣喜。
“峥嵘,你来得恰好,这位是宣福宫的芝兰姑姑,是特地来寻你的。”楚南端坐在四方扶手椅上,身上的宝石青锦袍愈发衬得他丰神如玉,漂亮矗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