柒小柒本来就图个乐子,见班主说得真真的,就觉倒霉,心骂她才不跟衰人搭伴呢,有个倒霉的小山已经充足了。因而,她又想走。
俊生勾着戏娘的下巴,笑得轻浮,“哪儿能呢!还不是听你爹的叮咛,勾一个不消使钱的力量人给咱白干活。并且,她每回都不是白手来。又出钱又着力的傻子,到哪儿找去?”
“要传早传了。”
俊生抓着喉咙,咔咔说不出话。戏娘尖叫着来打柒小柒,却被柒小柒一手刀劈昏了。
戏娘红着脸,神采却挺享用,“可万一那婆娘要你陪呢?”
俊生立时一副作呕的模样,“看她脸上的肉一抖抖的,我都恨不得弄口锅来给她炸炸油,说几句话还勉强,如何能够陪她呢?放心吧,有班主帮撑着,她占不到便宜——”
赵雪兰皱了眉,沉吟半晌才勉强来一句,“谁说我要鼓吹出去了?不过既然晓得了这等丑事,不想被扳连罢了。”
班主俄然呜呜哭起来,“我绝对不喝醉的。我此人吧,一喝醉就能瞥见鬼,以是不敢喝醉!柒女人,你不信?”
俊生张嘴,却出不了声音,还听到本身放屁,顿时吓傻。
柒小柒噼里啪啦一顿,把墙整了个大洞,又往俊生嘴里塞了一颗丸子。
“就有你们这类自我作贱的臭东西,待你们美意还当人傻子。”柒小柒嘲笑走出,一手重松拎得俊生双脚离地,“本女人迩来得空,看你长得不错,就给你捧恭维帮帮手。你们唱戏的,不是应当喜好人捧么?哟,如何?给你几分色彩,你还开起染坊来了?”
小柒酒量了得,一边看台上标致小生练戏,一边把酒当水喝,后知后觉发明劈面的班主不知何时,竟然酩酊酣醉,脑袋晃得拨浪鼓似的。
柒小柒听着听着,神情就如有所思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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节南暗道一声同感,却也不好拥戴,“总之,听到也当没听到,赵大女人如果不肯听,我也言尽于此。”
再说柒小柒到梨园玩儿,搬完家伙箱子,又帮人摆戏台子,敲了一阵大鼓再打锣,就有些败兴,但要走的时候,让班主拉住了喝酒。
“这叫放屁丸。三日内,只放屁,发不出声。警告你,别把我的话当耳旁风,本女人要人半夜死,阎王也不敢留人到五更!听到没有?!”
班主摇起眼皮,大着舌头,打着酒嗝,“谁说我醉了?!”
“退一万步说,玉真女人喜好一个职位不相称的男人,这事让人晓得了,也不算丑事,天真才对。你别忘了,玉真女人的未婚夫已不在人间。”可悲!
哪知班主拉得紧,嘀嘀咕咕说了一大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