叫王泮林的灰兔子的确不晓得甚么叫祸从口出,“既然如此,可否加注?”
“我押赌坊,本该要四爷也押上一间,恰好我朋友没那么大的心。但拿赌坊换银子,我也算不过来。这么吧,我兔帮靠运送西北山货混饭吃,现在有些闲钱,想做买卖却无门路,传闻四爷手上有硝引,我也不敢贪婪,四爷就押一份千石硝引,如果我赢了,赌坊能开张,也请照公价将硝引放给我。”
欧四收起笑容,“小兔女人晓得得真多啊。”
她内心又把王泮林这家伙骂几遍,对欧四笑道,“我们赌飞火弩?”
别说平时就怜香惜玉的豪杰欧四心会软,连王泮林都让节南的笑语弄恍忽了一下,惊奇看向节南。但是,那张兔子面具挡住了统统,只听得出动听娇气罢了。
柒珍师父说,女子与男人体质本就分歧,善于的范畴也分歧,没有谁强谁弱之分,和各式百般的兵器一样,较量时扬长避短就好。
欧四干哈哈得乐,“小兔女人说得是。我可不是赌不起的人,小兔女人押上赌坊,我如何也得出个相称的赌注。”
节南目不斜视,因为戴了面具来的,笑声决计压沉,“如果对欧四爷一无所知,彻夜我也不敢来了。”
节南一下子听出冲突之处,奇道,“既然用的都是一样的东西,不都是那几个造匠造出来的么?”
欧四肃着脸的时候就有一种大将魄力,不像江湖男人,更不像当铺财东,“既然小兔女人有备而来,那我就下胆赌了,也不怕别人说我欺生。飞火弩名字清脆,就跟逢年过节玩的炊火差未几,动静热烈,实在只是比射木人靶。可射五箭,木人破坏最短长的算赢。从弩到箭,包含火药,都由我供应,包管大师用的是一样的东西。不过不是我自吹,我家的弓弩造匠本来但是北都弓弩局的官匠,小兔女人可要想好了,别我赢了,你又不平。”
兔面具下,节南龇牙咧嘴,大吃一惊,想不到欧衡也是长白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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欧四本来纯粹怜香惜玉,虽说这位兔子脸的女人说话不蠢,对他探听得也仿佛挺清楚,但直到这时她说出飞火弩来,他才真正正视起敌手。
欧四一听,嘿,这女人挺有分寸,本身实在还是不亏的,不过允她拿钱换硝引,少赚此中差价罢了。并且,千石那么一点量,也就够收一个小硝矿的,不影响他占大头。
“跟他赌飞火弩。”
王泮林一抬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