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衍知换上比赛的短衫扎裤往园地走,正逢延昱和林温走出观帐,前面跟着月娥和仙荷。两女子春秋相称,气质皆文静成稳,温言温语,听不出聊甚么,神情但欢乐,一看就是好姐妹。
玉木秀本身也踌躇起来,“莫非是我这些日子不在,大将军汲引了新人进前锋?要说孙姓,中军和摆布大营里头倒有很多。”
尉官忙道,“人跟着我来的,就在内里等少将军召见呢。”
崔衍知剑眉拢川,“我看不对劲。密差之说虽不能无端思疑,但现在朝廷正为友爱盟约欢乐不已,有何密差要你们水寨去办?乃至连你这个帐下前锋也不晓得?再者,不是说没看清铁蟠龙么?如果真物,为何虚头八脑不让人看个清楚?”
小吏不能实话实说,苦笑讳饰,“不能吧?那位官爷瞅着就是能征善战的勇将,部下个个像久经疆场的老兵。”
反而是林温本身,谈笑的意味更多,见崔衍知这般天然,不由端庄色彩,“昱兄可知,我只是同他谈笑。”
尉官严峻回禀,“不是大将军找您,而是巡水支营来问,咱总寨向借他们的船何时能偿还。”
崔衍知嘲笑,“你刚才说那孙尉官密差在身,不能轰动总寨。既然不能轰动,你上官为何又派你来问少将军何时还船?也不看看面前是谁,竟敢信口雌黄!还是诚恳点儿吧,到底如何回事?”
小吏才道是,崔衍知却说,“木秀,谨慎其见,你还是派人向大将军确认一下,以免让人钻了空子。”
小吏额头发汗了。
延昱浅笑,“我知。”
“事有蹊跷,你最好找巡营的人来问个清楚。”崔衍知很灵敏。
崔衍知还和玉木秀说定,在事情水落石出之前,暂不对任何人提起。
玉木秀神采顿时欠都雅,“前锋将领我都熟谙,没有姓孙的,是不是你们没听清楚?”
玉木秀便让尉官带人出去。
崔衍知就在中间听着,不由问道,“有借船一说否?”
玉木秀莫名其妙,“海军总寨为何向小小一个巡营借船?好笑!”
崔衍知一向留意着小吏,见其状可疑,眼锋就削厉起来,“你严峻甚么?”
“少将军!少将军!”
小吏内心吃了秤砣,松口气,“能够的。那位孙尉官说密差在身,不能轰动总寨诸人,故而才到我们营房征调船只。”
“只知姓孙。”小吏嘲笑,不敢说那位耀武扬威,一块铁蟠龙在手指上转得跟风车似的,因为营官说看不清,还拿铁蟠龙狠狠砸了一下营官的脑袋,骂成了盲眼狗。不过,倒不是说面前这位小将军,或是玉大将军治下不严,毕竟十万水军,哪儿能个个一样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