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志财一听,骂道:“真他妈便宜了那孙子!早晓得该要两千!对了,钱呢?这点钱打发叫花子呢!”
“爹,你醒醒啊,爹!别怪女儿动手狠,这抽了风,不打醒了人就没了!爹!”
“婶子,真是感谢你了。”江若云看着面前俭朴的妇女,由衷地鞠了一躬。
江若云说着,便要把那二十块钱揣兜里,江志财一把夺过。
“我去?”
“你谁啊……你如何……打……”
江志财把亲闺女送进狼窝,却能睡得如此苦涩,能够还做着好梦,等着醒了就数钱呢。
江若云定了定神,回身走进了娘家院子。
“你……你……你个死丫头……你发甚么疯……”
“荡子转头金不换,只要他肯跟我一起好好孝敬您,我就跟他好好过日子……他晓得我还是个黄花大女人,内心美得很,以是……”
“走,这就去找我半子去!”
江若云抄起一旁的炉钩子,想一下钩死这牲口,却又愣住行动——犯法的事儿她不干,再说,这么让他宁静地见阎王,太便宜他了。
江若云抱着江志财,大哭起来。
“这二十块钱,你拿着,我看你家也够穷的,饿了,就买点吃的。”
江若云直接上炕,把江志财的脑袋扶正,深吸一口气,抡圆了胳膊,狠狠抽畴昔一巴掌。
娘家门口,江若云愣住了脚步。
当双脚踏进院子,原主的影象随之突入脑海。
不幸母亲一片痴心,硬是在这个穷家跟他过了十年,生了三个孩子,此中大哥被渣爹打断一条腿去镇上扮乞丐讨钱,厥后不知所踪,二哥小时候发过一次高烧,因为渣爹舍不得费钱救,活活烧成了智力低下,母亲逃脱的时候,带走了最不让人放心的二哥。
江志财一把夺过那二十块钱,两眼放出贪婪的光,转而又猜疑地望向江若云。
“郑阿姨,这二十块钱,我今后必千倍还你。”
江志财满脸写着不肯意——孙五那人是个屠夫,村里人见他都绕着走,他可不想平白惹事。
江志财独一做过的功德,或许就是为了一笔彩礼跟陆家定了娃娃亲,启事也很好笑——村里的大仙说老陆家的二小子今后必成大器。
至于地里的活,自从母亲进门,他一手指头没动过,省下的力量全都用来打老婆和孩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