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嗓子不得了,街坊邻居们都涌过来了。
周福梅给姐擦着泪劝她,“姐,别哭了,咱都还归去,我要让我身上的伤,都还在他们一家四口身上。”
周福梅脸上浮起一片红霞,露齿一笑,转脸又变得凶恶,嗜杀,一棍又一棍朝地上哀嚎的牲口估客砸去,“你不是要打死我吗,明天我先打死你……”
那牲口估客愣怔半晌,眼神一下子射出野狼普通的凶恶,“周福梅!给我出来!”
实在不消她说世人也看到了:她脸大了好几圈,那是被扇肿的。
人群中俄然响起一句:“打得好!”
老婆子抱着奄奄一息的儿子朝周福梅威胁:“我去派出所告你,告你打俺百口!”
周福梅硬气地说:“好!我这伤是他用烟头烫的,那我先烫他们一遍吧。”
“是吗姐!”周福梅暴露一个大大的笑容。
周福兰朝世人鞠躬伸谢,世人说他们早看不下去了,这家人太狠心了,上个媳妇就是被娘俩活活打死的,四周的人都晓得,以是没有女的再嫁给他,他就从外埠娶了个返来。
她满脸通红,一头大汗,但是两眼敞亮,她看着周福兰说:“姐,我咋感觉向来没有这么痛快多呢,打人咋这么爽呢,是不是我变坏了?”
周福兰说:“没事,我去点根芝麻杆,就当烟吧,拼集着烫吧。”
“你敢!”苏华亮猛地坐了起来。
又说:“但是我没烟。”
周福兰懂了,难怪这牲口估客娶mm的时候脱手那么风雅……
“我的好mm,姐来晚了……”周福兰抱住她泣不成声。
他也不知是真晕了还是装死。
“爸爸,她逼我们吃屎了……”
“啊!”他的叫声比驴都响。
苏华亮在老娘和两个儿子的哭嚎中没了声气,周福梅也放下了棍子。
老婆子目瞪口呆。
对,她是带着棍子出屋门的。
她走回屋里,把周福梅拉到她的屋里,教她等那牲口估客返来咋做……
“啊……亮子啊,你快点醒醒,这个女人疯了啊……”老婆子吓得用力推搡地上的儿子。
不等他还手,又一棍子砸到了他胳膊上,又接着砸到了另一条胳膊上……牲口估客还没进门就被打倒在地上了。
“街坊邻居们,我儿不在家,这个野女人就欺负我们,你们不能看着不管呢,你们快点上,把她给捆起来打个半死……”
这句话起了一个开首感化,接下来一众声音起哄:“打得好!打得好!打得好!”
老婆子感遭到世人的“冷酷”恼了,尖声呵叱:“你们都是聋子瞎子呀,你们准予一个外埠人跑到咱庄上撒泼,那不是丢咱庄的人吗!”
周福兰用心大声问:“mm,你身上的伤是他咋打的?现在你就打归去。”
终究,在中午时分,牲口估客苏华亮返来了,他一进门,娘跟两个儿子就扑过来,“儿啊,娘快被打死了……”
说着跑去厨房。
“你你……”老婆子不硬气了。
周福梅一听这话,眼神可骇起来,她把袖子一捋,上面密密麻麻的疤痕暴露来了……“你告我,走,咱这就去告,看看谁告得过谁!”
“哎呀呀,亮子,快起来快起来,她要烫我们了!”老婆子像鬼一样尖叫。
“我出来了!”周福梅回声出门。
周福兰很光荣,这些邻居们三观都很正,没有跟着拆台。
周福兰看着哈哈大笑,她都没有这么打过陈胜利。不过,陈胜利估计等她归去就没命了吧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