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很多事,都是怕甚么,来甚么,就在她刚和含雪一起,费了半天老劲,把药给香秀灌出来后,正院那边来了人,并且还是世子跟前的芦芽,一进门就催:“从速烤几个羊头,再做两个小菜,给猎场那边送去,成国府二公子吃醉了酒,正嚷嚷呢。”
南叶只好把香秀拜托给含雪,跟着芦芽出来,朝着厨房那边去。芦芽是出来瞧了香秀一眼的,路上悄声问南叶:“这是如何回事?”
南叶不敢去想,乃至不敢再去正院,怕遇见神驰满怀的叶天,万一他问起香秀,她该如何答啊,他还等着赎出香秀,去求皇上赐婚的呢……
南叶看了看桌上那厚厚一本条记,低头思考了一会儿,俄然问含雪:“下个月的宴席筹办,想不想插手?”
南叶实在是心烦意乱,得空旁顾,忙忙地点一点头,又踮脚朝猎场那边看去了。
含雪把南叶的神采看了又看,谨慎翼翼地问:“你筹算报仇么?”
南叶却从桌上抓了票据给她,道:“下个月的宴席,王管事要插手,我但愿你也能来,这张票据你拿去,抓紧时候研讨一下,香秀这里,我来就行。”
“我看不上!”南叶毫不包涵。
蜜糖黯然回身,跟着姜国府的丫环走了。
他们到时,香秀已被移到了住处,躺在东厢的床铺上,仍旧昏倒不醒,马六嫂守在她中间,与她同住的翠云,另有含雪也在。
翠云跟了过来要帮手,道:“我等香秀醒了再走。”
芦芽唏嘘不已,道:“有甚么需求的,固然令人找我去。”说完又笑问:“传闻你今儿和姜国府大蜜斯新买的厨娘赌菜了?”
翠云看看票据,又看看香秀,踌躇了一下,接过票据,走了。
南叶不敢随便下结论,只道:“找着她时,就已经如许了,详细环境如何,只能等她醒来了。”
芦芽惊奇非常,比她还要愤恚:“她还真是没法无天了,这里是夔国府,又不是姜国府,她凭甚么拦着丫环不去通报?!并且……”她说着说着,又安抚起南叶来:“实在她在姜国府,身份极其难堪,底子做不了主,不然也不会跑到我们夔国府来耍威风了。你别看她常日里不顾身份,死活缠着我们世子,可今儿他们府正主儿一来,她连跟着去打猎的份儿都没有……”
“这会儿我在,你去盯着熬药,等熬好了,端过来。”南叶说着,坐到了香秀中间。
南叶咬牙恨道:“香秀存亡未卜,姜国府大蜜斯却非逼着我去赌菜,说只要赢了她,才许小丫环去通报世子。”
“香秀这几天需求人照顾,但我白日有事要做,不成能一向待在房里,你给我寸步不离地守在这里,不准任何人靠近,特别是王大梁和翠云。如果你能做到,下个月的宴席筹办,你随便去露个脸,我给你记名。”南叶又道。
含雪顿时蔫了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