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开繁华和蟹酿橙,打成了平局,皆大欢乐,斗菜现场一派调和场面,南叶见没了她甚么事儿,便清算好她的银箱子,请人帮她抬着,回西跨院去了,至于两位蜜斯的婚事,那和她并没有太大的干系。
英国公夫人道:“花开繁华,味道倒还在其次,可贵摆盘大气,不管是宴请来宾,还是逢年过节的酒菜,都是上得了台面的一道大菜,恰如夔国府大蜜斯,端庄风雅,做起菜来,调配有度,不疾不徐,即便底子不拿锅铲,也能顺顺铛铛批示世人把菜做好,很有当家人的风采。
南叶正忙着对付厨娘们的题目,香秀脚步仓促地出去,道:“南叶,刚才衡清轩来人,说是世子吃醉了酒,让你从速煮醒酒汤送去呢。”
“既是三蜜斯不幸,就该求老太君去,拖我们厨娘下水,算甚么本领?”南叶一面说着,一面把婆子朝外推。
而这蟹酿橙,看起来普浅显通,平平常常,谁又能想到,橙子里头藏着蟹肉?并且这两样食材,若非懂行情的人,底子不晓得其金贵,就仿佛二蜜斯,和顺文静,秀外慧中,却被二房庶出的身份所累,若非慧眼识金之人,又有几人情愿至心的待她?”
大厨房内,厨娘们正在卢梅芳的带领下繁忙,见南叶返来,纷繁探听斗菜的环境,并羡慕不已,她今儿帮助了两位蜜斯斗菜,非论谁赢谁输,她那份犒赏,都是跑不掉了,为甚么这类功德,老是落到她头上呢?
二房的婆子?南叶愈发猜疑:“二房的人,都在后花圃斗菜呢,你跑到这里来做甚么?”
来宾们尝着菜,赞不断口。
“找她们没用,莫非找别人就有效?”南叶把眉头皱了起来,“你都说了是端方了,那如果哪位厨娘为你们奶娘做了素菜,那她也就违了端方,万一上头见怪下来,少不了一顿板子,你们于心何忍?”
“如何说?”永康侯夫人一愣。
那婆子朝四周看看,小声隧道:“恰是因为二夫人在后花圃斗菜,我才大着胆量跑到西厨房来呢!”
婆子道:“姐姐,我是艾姨娘跟前的李妈妈,本来艾姨娘不准我来的,但是我们三蜜斯实在是太不幸了,奶娘过敏,奶水大抵味道不好,她不肯吃,成六合哭,嗓子都哑了。我今儿来,是想求一名美意的姐姐,给三蜜斯的乳娘做几道素菜,让她熬过这几天。”
英国公夫人瞥了她一眼,道:“这是谁为她们挑的菜,真是菜如其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