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算是秘方,我也情愿奉告马六嫂,以表我的诚意。”南叶微浅笑道,“我没加平常的料酒,而是改成了绍兴加饭酒,就是世子上回赐给我的那瓶。”

南叶点点头,道:“是,是这两天刚出坛的。”

要说特别,还真是特别,马六嫂都不消编的,直接照实说便是:“回世子的话,平常做腌菜,都是选春季,盖因春季天高气爽,温度不高不低,做腌菜不会坏;而夏季酷热,则是做腌菜的大忌,以是向来不会有人,在夏天做腌菜的。”

“世子赐给你的加饭酒,你敢送,我可不敢收,罢了,罢了。”马六嫂却摆了摆手,回身去把菜齑藏了一碟子到柜子里,然后寻了个朱漆的食盘,将另一碟装了,对南叶道,“我这便帮你给世子送去。”

夔国府乃百年世家,府中的端方,不是一小我两小我定下的,乃至不但仅是一代人定下的,因此对此,顾端也不好说甚么,只能判定地号令马六嫂:“传我的话,从速给南叶请个郎中,去给她瞧病,如果要用甚么药,固然来取。”

热天做的就热天做的呗,他又不是厨子,跟他说这些做甚么,难不成这热天做的菜齑,味道会鲜美百倍?但是再鲜美,也不过是菜齑,常日里自家人开开胃还行,来了客人,都不敷资格端上桌的。顾端又“唔”了一声,明显还是不感兴趣。

世子有兴趣了,给南叶求郎中的事儿有门!马六嫂精力一振,忙道:“回世子的话,这菜齑,是南叶在病前做的。”

“三等厨娘没资格请郎中去看病?万一病情变严峻,如何办?!”顾端面色一沉,半是愤怒,半是惊奇。

“菜齑?”特地来衡清轩一趟,就只为了送一碟子饭前开胃的小菜?顾端一昂首,见马六嫂所托的食盘里,还真只要孤零零的一碟菜齑,不免非常奇特,“这菜齑有何特别之处,竟值得你特地跑一趟?”

马六嫂大喜,忙代南叶向顾端伸谢,然后脚不沾地地出门,为南叶请郎中去了。

“病前?她病了?如何病的?病了几天了?”顾端不负马六嫂所望,敏捷抓住了她话中的关头词,吃紧地问道。

马六嫂显得非常惊奇:“这但是夏天,温度如此之高,腌甚么都得臭,你如何却腌胜利了?!”

“哦?我赏的绍兴加饭酒?”见事情与本身有点干系,顾端终究来了兴趣,表示马六嫂将碟子搁到他面前,问道,“这是谁做的?”如果他没有记错,他自小到大,固然赏人无数,但得过他所赏的加饭酒的,却唯有一人罢了。而这小我,前几天他才刚见过,还从他这里捞走一块银子,直到现在想起来,还忍不住地想笑。

“有劳马六嫂,我归去等郎中了。”南叶冲她福了一福,出声谢过她,回身回住处去了。

公然是世子喜爱的红人,她何曾见过,世子为一个下人,如此上心的!马六嫂拿出经心编好的话,答复顾端道:“回世子的话,因为她只是三等厨娘,没资格请郎中来看病,以是并不晓抱病了几天了,也不晓得究竟是甚么病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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