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边上首一桌,坐着订婚两边的长辈,庄王府那边,是庄王爷和庄王妃,夔国府这边,是老太君虞氏,夔国公伉俪,另有二老爷伉俪;下首那桌,坐着年长的来宾,诸如英国府老太君,成国府夫人等。
“行,靠你了。”南叶笑着拍拍她的肩,抬步朝里走去。
南叶站在一块专属的案板前,纯熟地把一条泡萝卜皮,卷成牡丹花的式样。深冬在她身后不远处,同香秀两个窃保私语:“主子们太残暴,让南叶为世子的订婚宴做菜也就算了,还指明要她去上菜,这不是拿刀朝她心窝子里戳吗?”
永康侯夫人低声地问英国公夫人:“今儿这类日子,如何会安排她来上菜?用心的罢?”
“这是谁的主张?”香秀朝南叶那边望望,小声地问。
成国公夫人却道:“我看永康侯夫人说得对,这时候让她上菜,正都雅看福宁郡主大不漂亮,我但是传闻,长公主成心等他们一结婚,就抬南叶为贵妾的。”
的确是为了救她,南叶才会应下成国府的婚事,而恰是因为这件事,导致了她和世子之间的曲解,不过,深冬怕香秀自责,没有明说,只道:“你记取南叶的好就是,何必问那么多。”
“漂亮又如何,不漂亮又如何?莫非福宁郡主还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,给她尴尬不成?那样的确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!”英国公夫人不附和她的说法。
右边上首那桌,坐的是顾端,以及和他熟悉的年青公子,比如成国府世子,英国府世子;右边下首那桌,坐的天然是福宁郡主,另有她的闺蜜们。
她们这里用心聊八卦,却没重视到,坐在上首,正面对南叶的虞氏和康氏几人,神采已是齐刷刷地变了。
订婚宴,就摆在这座阁楼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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永康侯夫人拿袖子掩住嘴,笑道:“大师都晓得南叶和世子的干系,福宁郡主的脸上,如何挂得住?至于表达漂亮与否的体例,多着呢,如果福宁郡主不在乎,多数会借着赞菜,重重赏她;如果介怀,就连例行的赏钱都不给,表示她做的菜很难吃,对于一个厨娘来讲,这便是极大的热诚了。”
南叶带着深冬和葛云,站在了福宁楼的门口,她伸脱手,摸摸脖子上的祥云玉坠,整了整身上的衣裳。
西厨房内,人头攒动,热火朝天,锅里炒菜的滋滋声,案板上切菜的咚咚声,交相辉映,不断于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