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叶被他笑到不美意义,伸手直拧他的胳膊:“我这糖盒,可比甚么梨子和藕片强!”
正说着,便见有官府派出的吏员,腰间挂满锦囊,四周巡查,他们碰到小买卖人,竟会意味性地买点他们的小东西,然后再犒赏他们一个锦囊。
焙茗拿着帖子,快步下楼,再上来时,公然拿了个锦囊来。
顾端笑得愈发欢畅,捏着南叶的脸道:“亏你还是管家婆,尽做亏蚀的买卖!”
不过这舞,可不是白看的,到了你的楼下,你就得给赏钱,并且相互之间攀比成风,恐怕给的比别人少,失了脸面。顾端和石珂都好面子,当爹的人,还是小孩儿心性,备下了好些金玉珠宝,纵情挥洒,玩了个纵情。
细细比较下来,还是顾端买的灯,占了上风,有一盏新安来的无骨灯,竟是没有骨架,浑然一体的。
“题目就出在这远亲两个字上!”顾慧芝叫道,“她筹算等淑怡平生下儿子,便以成国府世子非嫡出为由,逼着成国公改立她远亲的孙子为世子呢!”
更向街心弄影看。
南叶瞥了顾端一眼,接过锦囊,唇角含笑。
顾端对这答案,还是不太对劲,嘀嘀咕咕隧道:“成国府管的也太严了些,元宵节都不带她出来看灯,每天闷在家里,胎就能稳了?”
“车?”顾端哈哈笑了起来,“他们哪有这么蠢,都是发牌子,过后凭着牌子,到城南的升阳宫领酒和蜡烛,到城北头的东风楼领钱。”
夜幕来临,各栋高楼上的灯笼顺次亮起,便有一队一队的舞伎鱼贯而来,到各个楼下起舞弄清影。是时,钟鼓齐鸣,箫管阵阵,舞伎们戴着软软的狐狸皮做的花帽,半遮着刻画了金色梅花的额头,穿戴窄窄的西域短袄,披着超脱的轻纱,细细的腰身曲线毕露,仪态倦倦地跟着钟鼓箫管翩翩起舞,为坐在高楼上赏灯的达官朱紫们献艺扫兴。
南叶啪地一掌打掉他的手,瞋目相视。
南叶抱了顾翰,教他猜灯谜,顾端便抱了石瑶依,拿了个毛绒绒的红色灯球,给她插到头发上,又问顾慧芝:“淑怡为何不出来看灯?”
“这么多?”南叶朝楼下望了望,“那官府岂不得用车拖着来?”
顾端本身打赏舞伎,还嫌不过瘾,非把南叶也拖了过来,指给她看。南叶瞧了几眼,笑道:“她们跳的倒是卖力。”
顾端瞥了她的肚子一眼,道:“你还不是六七个月了,你能出来,她如何就不能出来?”
灯已阑珊月色寒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