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进屋吧。”
“不看我撕了!”
杨婧站在走道不出声。
“为甚么?”杨婧迷惑地问。
“睡了。”
杨婧说“还没有,汪婶你快出去吧。”
邮递员笑着,看了一眼信封,说:“曹军亮的。”
“哦,那、那、是谁、是谁给我妈妈的信呀?”叮叮操心肠问。
陈正被气笑,把毛巾往走道的铁丝上一搭,看着杨婧:“说吧。”
“感谢杨叮叮同道。”杨婧说。
陈正不睬杨婧,杨婧拿起曹军亮的信二话不说,几下撕碎,然后扔进陈正房门外的一个陈旧的油漆桶里,并且把半杯水倒了出来,然后坐在陈正的床上说:“我看我哥的信。”
“杨婧的信。”邮递员说。
陈合法真地看着她,嘴角微微上扬以后,目光必然,而后渐渐向她凑进,去亲她,她再次躲开。
“他们一会儿就该醒了。”
“真的吗?”
杨婧心头一喜,冲楼下说:“杨叮叮同道,费事你的小手按一下指印,然后把妈妈的信拿上来。邮递员大哥通融一下,让我儿子收一下信,不信转头我再具名,这会儿我走不开。”
杨婧实在忍不住了,见他在二楼水池边洗脸时,用身材堵住了他。
杨婧一愣,望着陈正,从陈正的眼中看到了受伤,另有红血丝,内心一软,低声问:“你这几天没有睡好?”
杨婧抱着铛铛问:“汪婶,陈正呢?”
“好。”叮叮和邮递员同时承诺。
陈正问:“然后呢?”
“你说。”
陈正锁好自行车,走过来,摸摸叮叮的小脑袋和小脸,然后看向杨婧,目光疏离,说:“明天我不送你们了,你们重视安然。”
陈合法没闻声,装聋作哑地干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