堇泱不肯信赖，用尾巴尖儿戳了戳凌霁的脸颊，想把凌霁唤醒再吓一下。
“……嗯。”埋在堇泱胸口，凌霁软软糯糯地回声。
“难怪那么媚啊……”凌霁喃喃。
但是……
谨慎地给眼睛开一条缝儿，凌霁严峻兮兮地瞧，公然没见着老鼠，叹出憋了好久的一口气。
“凌霁！”堇泱忍无可忍，轻摇凌霁的身子，“醒醒！”
“并且不怕我，怕你和老鼠……”堇泱持续当真思虑。
“有鬼啊！”凌霁缩成一团，鸵鸟似的捂着脸，“堇泱拯救……”
堇泱不明内幕，非常对劲，“是啊，怕了……”
一阵知名火上头，堇泱没处撒，只好喷巧芳。“滚归去！”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
堇泱以眼神表示她开口。
“啊！！！”凌霁尖叫出声，衣领上的手用力攥紧，毫不害怕往堇泱怀里一缩，信赖地抱紧，“有老鼠！”
打击，太打击了。
“……”
悠悠醒转，凌霁重新对焦的眼睛对上堇泱的妖眸，愣神半晌。
终究，凌霁呜呜呜地哭出来，暴露惊骇的眼神，却没推开凌霁，而是哑了嗓子堕泪道，“我……我前面是不是有老鼠在爬……”
这女人很多怕老鼠？比起老鼠不是先怕那么近的狐妖才对吗！？
与怀中的凌霁四目相对，堇泱等候凌霁攥着她衣领的手嫌恶甩开，等候凌霁挣扎地从怀里逃掉，等候凌霁哭喊着“狐妖不关键我”，面上没有神采，却屏着呼吸，像是等候执刑的死囚。
这不是一只狐妖想要的反应！！！
“尾巴呢？”
在堇泱专注的凝睇中，凌霁的合上因为惊奇微张的嘴巴，眸子子转了转，内里的情感没来得及窜改，就被老鼠精的惨叫声惊扰，视野从堇泱的狐狸耳朵与长毛尾巴转到了那头，瞧见了血泊中跟半个出租车一样大的老鼠精……
毛茸茸，软绵绵，还会动的狐狸尾巴……
巧芳一愣，装回眸子子扭头去瞧，见到卸成几个肉块的老鼠精，沉默。
巧芳内心苦，但巧芳不说：刚才明显是老迈你先带头吓人的……
闹腾的吊死鬼忽的温馨，堇泱有些担忧，毕竟巧芳熟谙老鼠精比本身久多了，不免是有豪情的。
堇泱不是没被人类瞥见过狐妖的模样，不算那些用心为之和隔天就忘的环境，最放在心上的一次，约莫是在几十年前。
这时，凌霁看清了背面有只飘零的巧芳，大惊失容，哭丧着脸，“你……你是狐妖？”
堇泱这只狐狸有一个缺点，好胜。
凌霁花容失容，失声尖叫，一点不顾淑女的形象手脚并用地今后退，退无可退时抬手指了堇泱，胳膊抖啊抖，惊骇到说不出话来。
“……”
李琴当时的尖叫与眼神，哪怕是酒醉的堇泱也记得清楚，因为她熟谙李琴，晓得那样的眼神说了然甚么。到底是把李琴当作了老友，堇泱内心有些难过，冷静地阔别了。最让她悲伤的，是她传闻李琴在几年后得了急病，奄奄一息，千里迢迢赶去见最后一面，刚好闻声李琴与亲朋哭诉，自个儿被狐妖害了，吸了精气，才落到这步地步。
堇泱答，“早毁了。”先前她的一爪子，可不是白打的。
“啊！”凌霁拼尽最后的力量大喊，脆弱的精力支撑不住发虚的身子，两眼一翻，朝后倒去。
巧芳掩面假哭，“老迈，你不能见色轻友啊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