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王右手紧紧握住宝刀宽柄,手背青筋暴起。
陈王已丧芥蒂狂!
钰儿一见陈王竟砍向王后,蓦地惊叫着扑上去,那刀锋刹时在钰儿脖下划出一道血痕,钰儿狠狠瞪着陈王,嘴里艰巨地喊出最后两个字:“老爷……”
陈王千万没有想到这等变故,刹时,面前王后乃是陌生女子,立其为王那是自掘宅兆,恼羞成怒的老陈王丧失人道,嘴中喊着“那便由老夫代为管理北国”挥剑向王后砍去!
“护国公大人,”耿王深知已经无路可退,“现在能够救我们的只要本身,鄙人已经探明秘武杂役已在大王手上,说不定那道师也藏匿在王宫,如许一来,我们被削王杀头是迟早的事情;今晚我们有五千精兵进入王宫,冷凌与廉盖不在,最为紧急的是,家女已经打通王后身边的一个侍女,稍后便给大王服用停止功力之药,自是无色有趣,大王也发觉不得,只要一个时候,只要大王命令便可啊,机不成失啊大人……”
“护国公!”王后闻听勃然大怒,干脆变了称呼,不再称呼父王,“万没想到你如此卑鄙,竟令莹儿如此尴尬,大逆不道,违背祖制……”
大王与王后正要休寝,忽听内里有异,双双站立起家。
自古有虎毒不食子,但是殿外有逆反的军士,殿内持刀逼王杀人,没有新王本身定是被万箭穿心!
“甚么人?护国公,你……”寝宫保护方才出声便无了音息。
究竟上,他想得过分简朴!
“你……你们!”陈王瞪眼看向耿王四人,“先是瞒住老夫,私行动用秘武引发兵变,现在又篡权夺政,岂不是将老夫逼至万劫不复之地?”
文图当即折返,没想到红图驹当即扬蹄飞奔,直向都城而去!
红图驹拼尽满身精力,唇下白气呼呼吐出……
“大人此言差矣,”丹王虽很少言谈,不过此时却按捺不住,“大王意在我等,北土意在北国,但是眼下北蛮之兵刁悍非常,我北国兵马必将一败涂地,到头来百姓横尸万里,北国不复,大王不杀我们,北王也会杀我们;可大人想一想,如若我们令大王退位,改换王天,将大王一干人交由北王措置,以换天下人道命,说不定大王也会首肯,南人只要免得一难,自会尊护国公之举,即便是苏士、冷凌等人见大王天意已决,也不会冒昧,我等不但无罪,反有救世的功德,大人必是千秋万代的功名啊……”
“本王倒是问你,退位以后,谁来接这王位?”
京畿四周已无兵马,尽是北上而去,岂有南下之理?文图俄然觉悟,那方向是都城!他们要夜间进城,这绝非大王与冷凌调遣,只要陈王一伙!此时进京,绕官道而行,其目标昭然若揭!
“护国公……”钰儿见陈王竟持刀入殿,手足无措起来,惶恐地瞪大眼睛。在后宫以内,除了侍卫,任何人不得携武而入,又见老主子煞气腾腾,忙不迭退至王后身边保护。
立在白帐边的侍女见护国公杀入寝宫,竟阴阴一笑,走进陈王微微点头,表示大王已喝下瘴药。想到本身完成耿妃嘱托,说不定哪日会飞黄腾达,嘴角已经微微翘起,浑然感觉本身已经着上王妃之奉侍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