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天后回南京,过无锡,快到达镇江,巡航速率一百过一点。
每次不知其来,不明其逝,却有万千后遗症。
把赖在里边不走的人剁为肉泥。
你已经把划掉的名字,回想过很多次了吧。
细心数数,这是我生射中第四次擦着镰刀,懵懂地走出来。
他开着车,在高速上钻来钻去,超来超去。我说,你不能安生点儿吗?他说你惊骇啦哈哈哈哈。我说,你如许会不会死?他愣了一会儿,说,会。我说,那他妈的还不安生点儿?
你已经在很多个记事本里,被划掉了吧。
然后抓着方向盘,嘴里喊我靠我靠我靠。
我们在最左边的超车道,车子刹时偏了几十度,带着旋儿撞向最右边的护栏。
哥们儿攥着方向盘发楞,我闻到炸开气囊的火药味,和狠恶的汽油味。
就比方我用饭,不管上甚么菜,都会想到父母的技术。哪怕身周或车水马龙、鼓噪烦躁,或夜深人静、随心独处,都会模糊感觉父母正在谨慎丁宁,固然分不清楚详细的内容,可声音熟谙,暖和而如有所失。
不能踩刹车,踩了更要命,一脚下去结果不堪假想。开着巡航,松油门也不会减速。因而我们保持着这个悍然速率,决然侧撞。
有些事情值得你去用生命互换,但绝对不是失恋、飙车、整容、丢条约,和向来没有想要站在你人生中的装×犯。
我说那是。
吹牛的。实在我就来得及想:要断骨头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