转向大汗,老泪纵横道“大汗,老臣再受委曲也不打紧,只要大汗没事,老臣就心安了。”大汗也知毛里孩太师实在委曲,何如本身年幼无气力,没法替他出气,只好紧紧抓住他手臂,泪流不止。
果听昂克持续道“方才锲加思兰说得对,汗廷若用此人,恐怕高傲汗、两位太师以下,无人不会被其所害。”
世人无不附和。昂兄又道“第二件事,便是明朝很快会派专使来,少不得要究查锦衣卫校尉非命之事,如何应对,不成不慎。孛来太师勇猛善战,为我蒙古不成多得的懦夫,无谓是以事而被成旭川殃及。”
毛里孩此时也已知昂克企图,怒道“放屁!孛来和他同穿一条裤子,怎会被他所害?到时候当上大汗的就是孛来!成旭川就是他的喽啰!”
剩下世人,哪肯就此分开?两三成群,热议不断。锲加思兰正想开溜去找公子一行,阿失贴木儿一眼瞧见,叫道“锲加思兰!你跟我走,我有事找你。”锲加思兰心中悄悄叫苦,只好服从。
此时阿失贴木儿也已定下神来,瓦剌诸将自他而下,纷繁向大汗讨情,蒙古诸人也觉昂克所说在理,很多人出言道“千错万错,都是成旭川阿谁妖怪的错。”“成旭川是天下第一凶险之人,连狡猾的汉人都被他骗得团团转,孛来太师一时不查也是不免,若因捕风捉影之事问罪于功臣,恐怕冷了将士们的心。”
当下嘲笑道“既然大家都为你孛来讨情,我毛里孩皮糙肉厚,受些小伤也没甚么,实在大师内心都晓得是如何回事,你权势再大,也堵不了悠悠众口,我劝你不如打起精力,好好对付明朝使者吧。”
昂克谨慎翼翼瞧了毛里孩太师的神采,道“当然,毛里孩太师遭人暗害,确切无辜,幸亏天上诸神佛保佑,凶手已然伏法,不如太师就留在汗廷好好疗养,让大汗多加抚恤。两位太师,都是汗廷的左膀右臂,国之柱石,若因成旭川阿谁奸贼失了和,岂不是正中了奸人下怀?对我蒙古国但是大大倒霉。”
孛来挂念军中之事,也仓促拜别,临行前将万千情意化作密意一瞥,投给昂克等人,昂克安然受之。
到了此时,孛来也只要伏地请罪“大汗容禀,老臣实在冤枉,是成旭川本身跑来投奔,我实在不明他的秘闻,厥后也仅晓得他是明朝逃犯罢了,小人也不晓得此人竟然丧芥蒂狂如此,那些锦衣卫校尉被杀,我实是不知情的,毛里孩太师遇刺,更是与我全然没有干系。”
毛里孩声音中气实足,几乎把大帐都震塌了“说得轻巧!你不知情?清楚是你得胜以后,便把明朝也不放在眼里,要杀了锦衣卫灭口,以后因为我获咎了你,你干脆要将我也一并撤除,接下去就要在汗廷翻手为云、覆手为雨了!你好毒的心肠,就因为我不肯给你献羊,你就要杀我!大汗,你要为老臣做主啊!”说着哇哇大哭起来,哭得大汗也是泪流不止。
帐中世人均感难堪,毛里孩指证之事,十有八九是真的,但此事事关孛来存亡,一时也有些难以开口拥戴毛里孩。
锲加思兰乖乖跟了阿失贴木儿分开大帐,往瓦剌驻地而行。行至半路,阿失贴木儿见没有闲杂人等,停下脚步,沉下脸道“锲加思兰,是不是你在暗中搞鬼?那帮汉人北上时,和你已经见过面了,是不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