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乘法听这老头将本身与姚崇相提并论,又是由心而发、至诚之至,心中颇是欢乐,浅笑道:“那就相烦鹤翁带我们上这山顶去吧。”鹤翁双手抱拳,道:“你能为山东、河南两地治下大蝗,救两地百姓,老头为这两地百姓也自当从命。”说着双手放在口中,吹了一声,与之前吹响的哨声又不一样。那大鹤听到哨声,也跟着嘘了一声,就缓缓地低下脑袋,长嘴搁在地上,两膝微屈,放平身子,一动不动。
大鹤飞到山顶,落在一块青山之上。鹤翁从大鹤身下走出来,道:“这就是山顶了,各位快快下来吧!”
司乘法看了一眼趾高气扬的大鹤,心想本来王大哥先前对这老头有恩。只是这老头这般萧洒豪宕,如何惹上了官府、王元宝又如何有恩于他,却又不得而知了。
鹤翁道:“你们快到鹤背上去吧,我发口哨,它驼你们上山。”说完世人一个接一个,踩着鹤嘴,从大鹤的头颈走到它背上。那大鹤身形庞大,背脊上也甚是宽广,五人坐在上面也不拥堵,只是它的羽毛实足的光滑,世人从未骑过大鹤,都有些坐不稳。
司乘法见地上果然是厚厚的一层松针,恐怕踩上去又滑倒,就放慢脚步悄悄的走了十多步,他脚下飘飘,只感这露台山上氛围是非常的清爽舒爽,沁民气脾。他深吸几口气,昂首望去,却见远处一头青牛正在吃绿叶。欣喜道:“你们看,这个山上另有野牛?”
世人听他如此提及,无不恋慕他的人生迹遇,均想:“这老头当真是傻人有福,他和当世高人住在一起竟然还不得而知。”
世人骑鹤遨游的兴趣未消,听他说抓着大鹤的爪子让它带着飞,胆小的心想:“如许就更刺激、更好玩了!”怯懦的想他吊在大鹤的脚上,飞上几千米高,那真是吓都被吓晕了。
司乘法实不知这老头为何会如此仇视朝廷的人,一时不知所措。
罗青山、苏元才面面相觑,心道:“这个老头说话直来直去,又养那么大一只鹤,确切奇特。”
只见那鹤翁朝前走几步,扑通一下就跪在了司乘法面前,道:“老头有眼无珠,不知真豪杰在此,还口出在理之言,请受老头一拜。”说着就要拜下去,司乘法从速将他扶起,道:“这可使不得?老翁折煞我也。”
王元宝握住老头的手,道:“鹤翁,这位司少卿可不比普通的朝廷官员,他公道严明,山东大蝗就是他治的啊,也是我的拯救仇人了。”
鹤翁点着头道:“单凭司大人治蝗这一条,老头都是非常佩服了!又是王公子的结义兄弟,那天然不会是朝廷的鹰犬喽啰。”回身对司乘法道:“司少人勿要见怪,老头一家人尽受朝廷庸官逼迫,是以老头是非常悔恨朝廷之人,但老头还是能分清大是大非,像姚崇、司大人如许的好官还是从内心尊崇的。”
王元青接道:“司马承祯。”鹤翁道:“管他真不真了,就是山上阿谁羽士送给我的,我常日里打柴给他送些斋饭,他感激于我,送我这一只鹤,说是出行便利些。”
世人皆是第一次骑鹤,都觉风趣、惊险、好玩和刺激,大家神情各别,但都面带忧色。
世人下了鹤身。那鹤向前两步,仰首阔步的站着,大翅微张,长嘴插入羽翼当中,仿佛已经熟睡。它对世人不睬不睬,好像前辈大人普通,实足的高傲神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