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乘法知高力士奉养皇上摆布,这些事他怎敢胡说!必是他亲眼所见,这才敢说来。但人体内爬出蚕子,司乘法也向来是闻所未闻,见所未见,心中不由感到一丝猎奇,说道:“高公公,皇上找太医看了没有?”
高文简见唐玄宗肩上缠有红色纱布,问道:“天子陛下贤明神武,天然少有人及。但小王见陛下臂上缠有白纱,但是龙体不佳?”
高文简到:“我十姓诚恳归附,莫非陛下思疑我们有贰心?至于陛下说的习不风俗,我们十姓部人涣散惯了,适应极快,我想只要在中州多住些时候,天然风俗。”蛮邦之人不讲礼节,说话直来直去,世人虽觉他的话有些霸道,但亦不觉无礼。
高力士道:“皇上这两日身材极其奇特,身材内爬出蚕子来。”司乘法一惊,道:“人体内如何会爬出虫子啊?”高力士道:“确切是蚕子,老奴不是亲眼所见,也毫不会信赖!”
唐玄宗微一沉吟,道:“别人还好吧?”司乘法道:“白郎中医术高超,皇上让他告老回籍,实在有些可惜了。”
司乘法也是悄悄心惊,心道:“为官之人阿谁敢像姚崇这般刚正不阿,如何想就如何说?”但想如果本身身居姚崇这般职务,也是不敢说的,要想这三位十姓部族的首级虽是降唐,但毕竟是一国之君,万一获咎了结果只怕也是不成假想。
这时,三个穿着奇特的人从席位中走出来,都是高鼻梁、红毛卷毛。模样甚是丑恶。只听一个道:“大唐天子陛下,我十姓部族甘心降唐,你还设下大宴,吾辈心中感激不已。”
司乘法见高文简因姚崇这一句话就向他鞠躬致敬,心中悄悄好笑,心想人家随便一句话,你就说他是条豪杰,未免非常不取。
刚才说话的阿谁恰是高文简,只听他道:“皇上,我们十姓有个不情之请!”唐玄宗心中一番考虑,道:“你说无妨!”
高文简道:“陛下,我们十姓降唐,本来不该谈前提,但我们十姓部族既是实心实意的来降唐,小王想这个前提还是要说。”他顿了顿,持续道:“我十姓部族向来游牧,逐水草而居,如何比得上天朝富强,吾辈想请皇高低旨,特准安设我们入住中州,也享一享天朝富强。”
高力士将司乘法带到兴庆宫,约莫等了一盏茶的工夫,唐玄宗才过来。司乘法见到唐玄宗,从速施礼,道:“恭迎皇上,不知皇上找臣所为何事?”唐玄宗袍袖一挥,道:“你不必客气,朕本日找你来另有一件事?”
唐玄宗道:“如何个功德,你快说来。”
“中州”一词源自《尚书》,书中有言,分天下为九州,豫州位居天下九州当中,故称中州,在今河南一带,别名“中土”“中原”等。中州在唐朝之时,乃是天下粮仓,富强非常。他此话一处,百官群情纷繁,均想把你一众外族人安设在中州,皇上如何放心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