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盐这才想起,忙道:“小女当日将巫蛊涂在剑刃上,企图暗害天子陛下,实在该死。皇上所中的是我们白族的秘制金蚕蛊术,解药配制非常烦琐,只怕等解药炼制好,天子陛下的身子就撑不住了。”她当着唐玄宗的面说出这般话,脾气坦直,也恰是他们南诏人的脾气。
白盐被唐玄宗逼的紧贴墙壁,但见她一声大呼,喃喃的道:“你们说得对,是……是我错了,我为一己私仇不顾天下人,我有错,我愧对白氏……先祖!”本来她在和唐玄宗这一番对话中,唐玄宗到处晓以大义,正气实足,不由使她想起白氏先人的警告:“到处应以慈悲为念,白氏一族,旨在治病救人。”想到这些,竟豁然开阔,大彻大悟。
白盐听完唐玄宗这番言语,很久才道:“这当是你的至心话么?”唐玄宗道:“君无戏言,从朕嘴里说出去的话,自是至心无疑。”
司乘法接道:“白盐女人,你白氏族人与皮逻阁大王权势争斗,终究败于皮逻阁大王,遭满门抄斩,自是哀痛之事!但皇上赐封皮逻阁大王乃是为了天下百姓,如此比较,你好好衡量一下,是你家仇首要,还是天下人首要?”
唐玄宗推开司乘法,面朝白盐,朗声道:“你如许偏执的女子,朕是身平未见,朕一国之君,如果连你这等在理女子都怕了,岂不是叫人笑话!你在朕体内植入毒术,当真胆小包天。”说着步步朝白盐逼近。
白盐微一沉吟,道:“皇上,您虽是大唐天子,但要找这小我只怕也是难堪。”微一停顿,持续道:“这小我就是司马承祯,他白叟家的短长之处想来我不必多说,小女前几年有幸在扬州和他了解,他给我指导了三个时候武功,我的武功当真是大有渐进之处。”
司乘法见地过白盐的武功,知她技艺高强,但也知她致命之处,就是怕火,是连火见都见不得的。当即号召高力士,道:“公公,你筹办一些火折子,这刺客晕火,万一她要侵犯皇上,也好有个筹办。”高力士应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