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超镇静拱起手接下这道军令,骑马回身朝下方跑去,声音也在响起:“伯瞻,叫上我二弟、三弟一起,随我转道入金城郡。”
高亢的声音垂垂远去,山沟间刮刮风来,树叶哗哗的轻响当中,公孙止望着漫山遍野摇摆的翠绿,心中未曾因为传下如许的号令而摆荡过,现在局势已成,恰是拼尽尽力一搏的时候,如果羌患不除,如何让他,乃至统统人放心西征?
他声音不高,说到前面笑容渐没,只带着些许冷酷,“何况,对于他们用不着我们顶上去,不然我费经心机引出这个局,岂不是毫无用处?只要这些羌人拿了大秦人的甲胄兵器,他们就死定了。”
张任大略看出大秦人阵型的挪动、布阵的体例后,试图在寻觅破阵的缺点,在他“再打一回,不要保守,扯开他们阵型…..”的话语声还未说完,火线那支敌军还在后撤,随后本阵也在跟着往火线诡异的退起来。
另一边的大秦军队,并非满是当初的工匠,当中很多是当时那位弗瑞腾西斯麾下主力重步的辅兵,只是这些年来被那位狼王当作工匠派到四周去添砖加瓦,修建营地、浮桥……等等,但对于兵戈,他们是不陌生的,而眼下受了号令过来,实在也并非真打。
话语落下后不久,火线有快马气喘吁吁的来到这边,那标兵跳马半跪拱手:“张将军、严将军,西征军已至长安!”
三月中旬,绵绵春雨过后,泥泞的泥土冒出嫩芽,下一秒,嵌有铁蹄的马掌踩下来,数道骑马的骑士立在山岗上,自视野畴昔的,是延绵的山势,以及山脚下传出阵阵马蹄声的西凉铁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