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下跪者何人？”惊堂木一拍，王章很有严肃的问着。
王章的话说完，看到另一边的顾衍，咳了一声以后，叮咛人说道：“来人，去给白大人搬张椅子过来。”
“...民妇本也是残花败柳之身，白大人用强，民妇不敢呼救，恐怕招了人来，让白大人名誉有损，想着既然逃不了，便也算是还了白大人的恩。但是，谁知过后姜夫人却闯了出去，口中痛骂，男盗女娼，要将我们俩个的事情给捅出去。民妇想着，此事一旦被旁人晓得，白大人的出息就算是毁了，便去拦着姜夫人，但是姜夫人倒是不听，同我拉扯了起来，厥后，姜夫人欲打民妇，白大人他看不下去，便......”
现在审个案子，还给犯人设了座，如果不设座儿，姜钟芳得陪审。
说着，含玉又饮泣了起来：“白大人本来也应了，民妇想着，前情已断，白大人之恩唯有来生再报了。但是就在民妇告别的时候，白大人许是喝醉了酒，俄然就抱住民妇......民妇告饶了，但是白大人不放手，民妇力弱难敌，便...便......”
上面天然是白铭文护花心切，杀了姜夫人，还被人撞了个正着。
顾衍的话说完，合座又是一惊，就是一向低垂着头的含玉，也都昂首看向了顾衍。
王章看了姜钟芳一眼，眼神有些奥妙。
现在姜钟芳不听审，王章也只好说：“姜大人勿急，本官会跟据案情措置，姜大人先坐着。”
事情到这里已经很清楚，别的也不消多说甚么了。
主事看了顾衍一眼，此时他也明白了。
案情很了然，含玉陈述的案情，白铭文并没有辩驳，人证物证都在，另有那么多人撞破，如何说是替姜夫人指认凶手。
含玉头低垂着，不昂首，不说话，她的身材姿势仿佛会说话普通，楚楚不幸的模样阐扬的淋漓尽致。
含玉说到这里，嘤嘤的哭了起来，哽咽的说：“民妇原是顾忌夫人吵架，想着分开姜家。但是回到府中要与大人商讨，大人挽留，想着这些年姜大人对民妇关爱有嘉，无微不至，顾恤民妇膝下无子，将姜七少爷养于跟前，想到这些，民妇实难酬谢姜大人之恩。原想着，既如此，便与白大人说清，民妇约了白大人再酒香居，就此事断了来往......”
含玉没有再说下去，只是说完看了白铭文一眼。
含玉可不是个怯懦的，但是现在也是一副被吓坏的模样，抽泣着抹着泪说着：“回大人的话，民妇知罪。”
坐鄙人首的主事埋着头不说话。
白莲听着倒是双拳握紧，满面怒容。
这些事情都是白铭文不晓得的，当时候就真的如喝醉了酒普通，乃至比喝醉了酒都短长，把甚么都健忘了。
若要持续，姜钟芳就该跟白铭文一样，站在大堂中间听审，而不是此时坐在旁听席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