玄易没有吭声,这个时候的若水敏感而脆弱,有些事让她说出来好一些,但是,他的心中还是微微一颤,因为若水说,紫芫是不得不懂事,不得不接管实际,这个实际就是她的父母眼中没有她,他也不在乎她。
若水有一会没有说话,呆呆的入迷,然后才渐渐的说:“实在我也蛮妒忌她的,她能够如许,我却不能。”
晋保护在内里赶着马车,将车帘挡好,固然穿了蓑衣,但还是很快湿了衣服,看到风大再次卷起车帘,顺手去把车帘弄好,一眼瞟见内里相依偎的玄易和若水女人,愣了愣,到有几分感喟,如果自家的主子喜好若水女人,若水女人也喜好主子,或许就没有冼家姐妹的事,也就没有大兴王朝的皇上和那位丛公子甚么事了,唉,缘分呀,真是人算不如天意。
玄易微微一怔,听着内里的风雨声越来越大,马车是向着玄王府的方向而去,这个时候,冼紫芫在做甚么,她是在睡觉还是在担忧他?
若水不再吭声,头埋在玄易的怀中,将哽咽全数吞咽下去。
说着,若水忍不住苦笑一下,眼睛里却有些泪意,那些泪水仿佛就要夺眶而出,却强忍着,美丽的面庞上有些哀伤和小小的倔强,掺杂着无法。
“易哥哥,陪我去喝一杯好吗?”若水俄然轻声低语,“若水俄然想喝一杯,然后哭一下,因为若水连哭的机遇都没有。师父说,若水你要好好的固执的活着,江湖上险恶重重,你不能软弱,软弱会被人欺负。王爷王妃对若水那么好,唯恐委曲了若水,若水找不到哭的来由,易哥哥也是,事事都姑息着若水,若水也不能哭。但是,若水就是想哭,因为若水乃至不晓得,若水为甚么叫若水,是谁给若水起了这个名字,我究竟姓甚么,我的父母在那里,我有没有兄弟姐妹。为甚么我会成为一个弃儿,他们为甚么不要我。”
“是。”晋保护立即应了一声,马车在风雨中快速的前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