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当你兄长还活着呢？
“城里的铺子……”
吞海帮老朝的名字一说出来，厅内便显得有些压抑了起来。
“唉，我的雨青瓷啊……”
其别人连连点头：“对的对的，只为奔丧……”
“老朝大爷惹不起啊……”
方寸皱了皱眉头，从护院手里接过了一架弓弩，在手里把玩着，方向仿佛指着曹昌。
“不劳娘舅废心了！”
这时候，娘舅一家走了，他们倒像是肩上压了座山，话都不敢说。
方家老爷已面如土色，只是拉着方寸的胳膊，不断的道：“是啊，是啊！”
一时，厅内只剩了方老爷子与方寸两个，安温馨静。
“父亲尽管宽解就好，我会措置！”
众掌柜与小店主面面相觑，半晌以后，俄然连连点头。
“你们一边九个，一边三个，唯独我家啥也式微下？”
方寸渐渐点头，道：“人家又不是傻子，现在只是借着兄长的余威扯大旗，才让他们不敢跳脚，等上几日，天然有聪明人咂摸出味来了，特别是老朝已经盯上了咱家，他们只须等着就好，倘若老朝得了手，这些人天然也就有了数，再脱手时，怕是谁也拦不住了！”
终得一名年长，胆量又大的小店主，颤声的开口：“我们此来……只为至公子奔丧……”
倒是方寸，并不觉得意，只是摆摆手让护院让开一条路，然后道：“如果你归去了，老朝那边的人过来问，也费事你给他捎个话，甭管几天，这十二连环坞的买卖，他捞不着！”
“既是没有话说，为何我方家要的银子没有一家如数交来？”
……
“是……是是是，这就告别……”
明显嗓子渴的难受，却不敢伸手去拿中间的茶。
“你这……”
方老爷子一张脸微微发苦，好一会，才叹了口气，道：“寸儿啊，爹晓得在人前得要面子，狠话说两句就说两句，但老朝既然打起了我们家的主张，还是破财免灾，舍予了他吧……”
方老爷又是不解，又是游移，看向了太师椅上，方寸那张安静而冷酷的脸。
“行了，都是多年的老友情，话不必说的这么明白，诸位请便吧！”
方寸听了，倒是笑了起来，道：“那是之前了，现在求城守说不定连人都见不上，何况，父亲且想想，老朝能够在柳湖城叱诧风云这么多年，欺横乡里那是小事，但他连一些小世家与小炼气士都不放在眼里，惹得天怒人怨，却无人敢动他，真与城守没有干系吗？”
“也不但是放狠话……”
方寸非常无法的看了自家的老爷子一眼，感受心累。
方寸有些无法，道：“吓吓他们罢了，撑个面子！”
微一沉吟，方寸安静开口：“之前得兄长庇护，过了十几年安稳日子，现在，轮到我了！”
方老爷子呆了一呆：“十二连环坞不是城外的吗？”
“这这这……”
他说到这里，微微一顿，道：“但也不是谁想出就出，想返来就返来的！”
众掌柜各怀心机，方老爷面如土色，就连这时的方寸，也皱起了眉头，想着甚么。
方寸俄然安静的开口，淡淡道：“你们与我方家的买卖来往，有很多是主动投了过来，我方家等如果无本万利，可也得说明白，若无我方家名名庇护，你们的银子也赚得并不稳妥，现在你们如有人想退股，那也请便，只是丑话也该说在了前面，我方家的门槛不算高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