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书翰有些难堪,不晓得该不该说,一时候卡在那边。
她笑着调侃道:“那可真是巧了,我顺手帮衬的人竟然是你的人,又是本届状元。”
陆安锦一皱眉,怪声道:“如何还住在那?你现在是状元了,住在那分歧适吧?”
她抬手悄悄托了一下道:“起家吧,来者是客,快坐吧。”
陆安锦笑道:“别客气,早说了别叫仇人。”
陆安锦摇了点头:“但是下旨游街的时候总不能跑到城郊送到驿站里。如许吧,我再想想。”
齐书翰从速拱手惶恐的说:“不敢再劳烦仇人,鄙人现在还住在驿站。”
姬晏礼勾唇一笑,“夫人辛苦了。”
说罢,便转头对陆江荣道:“父亲,劳烦你告诉知婉一声,辛苦她去厨房让下人备些酒菜。”
身上也不再是陈旧补丁的麻衣,而是换成了棉布衣。
对陆安锦道:“本日都做甚么了?可累?”
陆江荣看了这半日,此时才算明白过来,笑道:“我说如何新进的状元郎如何俄然来到我府上,还找你,本来是有这一宗渊源在。”
陆安锦一脸莫名的坐到父亲中间的位置上,“还甚么事?”
“父亲说的对,既然你没亲人在京,又称我一声仇人,那就别见外了。”
梨香难堪的看了一眼陆安锦,收到她无法的眼神后,才撤到前面去。
两人说着,便从内里出去一人。
但齐书翰是姬晏礼的人,还真是无巧不成书。
又转头对齐书翰道:“你也不必过分放在心上,见到有难处的施以援手这本来就是顺手的事,锦儿这么做并没甚么特别。”
齐书翰这才站了起来。
“书翰平生贫苦,现在能得以高中,是仇人的布施,若没您的那笔银子,书翰恐怕已经被打死街头了,另有鄙人的那些同窗,都感念仇人的恩德。”
陆江荣也懒得再改正他,笑道:“既然齐公子在京中没有亲人,又跟锦儿有如此渊源,本日便在我府上用膳吧,我让他们备些好的,庆祝你高中。”
姬晏礼笑着挑了挑眉,“仇人?本来锦儿那次当街救的人就是你啊?”
但是脑筋一转又闭上了嘴。
陆安锦从速给梨香使了个眼色,梨香快步走畴昔,作势要扶起他:“齐公子,您这是做甚么,快起来吧。”
现在齐书翰方才出头,不能还没踏入宦海就被人说成结党,住在镇国公府当然好,但不免落人话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