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荣江张口结舌,说不出半句辩驳的话,姬晏礼见了哈哈一笑,“这棋还下不下了,如果岳父大人不想下了,那我就去陪着小朵玩了。”
姬晏礼上前打量一眼,见这些点心做的不算精美,一猜便知是老宅的奴婢亲手做的。
陆荣江棋艺实在不精,乃至差的离谱。
下棋。
“陆叔你喊他少姑爷也行,叫他二公子也行,单看陆叔想如何叫了。”
陆荣江冷哼一声,懒得跟他计算这乱七八糟的称呼,只是趁着姬晏礼不重视的时候,偷偷拿走了他一粒白子。
陆荣江弱冠不久,便搬进了新的宅邸,在新的宅子迎娶程知素进门,陆安锦等几个后代天然也是在新宅邸出世长大。
“小婿明白。”
陆荣江将本技艺中的棋子扔到了棋盘上,“你到底懂不懂甚么叫做尊老,我现在但是你岳丈,跟你下个棋你都不肯让着我点?”
“年青人,到底是风头正盛不知收敛,莫非不知韬光养晦、静待机会才是上策?”
为着他进宫做了宦官一事,姬晏礼早就同都城姬家断了来往,陆荣江晓得他们几人除夕夜无处可去,便做主将他们接到了陆家。
祭祖的东西早都筹办好了,整整齐齐的摆放在祠堂中间,陆家其他旁支也都到了,一见陆荣江进门,仓猝上前施礼。
姬小朵还没进门,便被桌子上摆放着的吃食吸引住了目光,闻言立马从姬晏礼的身上跳了下来,去吃桌子上的点心。
他陪着姬小朵在这吃着点心,陆荣江则带着程知婉和陆安锦去了祠堂。
陆荣江被姬晏礼这幅无所害怕的模样气的翻了个白眼,“你这东厂九千岁的名声固然好用,但到底也获咎了很多人,一旦得志,落井下石的人怕是多的是,到时你又该如何应对?”
被姬晏礼气的倒仰,陆荣江下定决计今后再也不跟姬晏礼下棋了。
“罢了罢了,你这性子实在过分固执,看来我是劝不动你了,只是你不考虑本身,也要考虑锦儿和小朵,前次那样的事毫不成再产生第二次。”
梧国春节,向来是一年中最热烈的节日。
“你不知何时是机会,莫非还不知现在不是机会吗?”
姬晏礼棋艺倒是高深,便是放眼全部梧国,能与他一较高低者只要寥寥几人,且里头必然不包含陆荣江。
八年前那一场大火过后,他便成了姬晏礼,成了玩弄朝政、勾引帝心的宦官喽啰,是大家提及都要吐一口唾沫的大奸大恶之人。
他说的天然是对的,只是姬晏礼不当回事,更不肯听。
可普通的敌手他还瞧不上,曾经陆安锦想跟他下棋,还被他严词回绝,直言陆安锦的棋艺不配做本身的敌手。
陆叔看了看跟在陆安锦身后的姬晏礼,一时不知该如何称呼。
自打程知素归天后,常常陆荣江表情不好,想起离本身而去的父母老婆时,便会带着她到老宅小住几日,因此陆安锦对老宅还算熟谙,姬晏礼和姬小朵则是第一次来。
陆家在都城传承百年,子嗣畅旺,陆荣江至今虽只要三个女儿,但其他旁支却多是男人,但陆荣江现在是镇国公,陆家上高低下几近都依托着他,因此不但对她恭敬,对陆安锦也客气的很。
得知陆荣江要带着陆安锦等人返来,老宅里的老仆早将宅院清算洁净,恭敬候在门前,见了陆荣江一行人赶紧施礼。
“谁要跟你下!你快离我远些!”
不但姬晏礼也去了,墨月、墨隐、墨星和陈盛四人,也眼巴巴的跟到了陆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