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枚石子敲打她的窗户。

“……”

那纸页染成胭脂色,黑字勾画,落笔透出一股儿媚气,写着:红窗映绿,玉簪敲枕,那谪仙掌门发疯似囚他于身下,薄汗多少,挺腰低喘,道,你为何不敢睁眼看我,我这副放浪形骸寡廉鲜耻的模样,可媚谄你半分?

般弱矫捷得像小泥鳅,滑不溜秋钻入人群里。

般弱不甚在乎擦了擦脖子。

掌门师兄叹了口气。

掌门师兄冷静地跟在她背面。

莫非是常日里把人拘束得太狠,反而压抑了她的赋性?

这一百块灵石也太烫手了,她看着都心痒难耐。

“再找一本,凑个吉利数!”

她在一面博古架前停下来,顺手拿起一本,翻了翻两页。

会形成凡人发急的。

他抬起袖子,欲要擦拭小师妹的脸庞,而见她香腮珠汗,菱唇嫣红,半晌又放下,取出一方白帕。

此次也不例外。

“全店最火爆的记念品!走过路过不要错过!原价一百块灵石,现在只要九十九块!”

很细,很薄,很淡,唇心勾画一抹淡淡的红。

“不要奉告你娘”可谓是凡俗界的一股清流,明目张胆薅羊毛,连凡人也不放过。不过能进入金鹭洲的,有三分之一是修士的家属,大土豪,不缺灵石,既然不能修仙,人生长久,费钱不就是为了图个乐子嘛。

上乾下震。

他用骨扇挑松她的衣衿,“两生契耗损的道力可很多,师尊现在是皮软筋松了吧,放心,弟子必然多加心疼您,回报您对弟子的教诲。”他俯身下来,咬住她颈间软肉,拿捏她的敏感之处。

“嗤——”

他守势愈发凶悍,干脆托起她的臀。

不测的是,掌门师兄平心静气。

般弱感慨着,又赖着师兄逛了一圈,手上拎满了吃食。

给她传送到浴桶里也就算了,而跟她泡在同一个桶里的,还是个长得比女人还妖的男人!

他架住对方,气笑了。

狐狸精似的。

“住店。”

而般弱尤其震惊。

说得她多浪荡似的。

她不由转过甚,去看掌门师兄的正版唇印。

“哦,天哪,城北慈家的大蜜斯定了一百份!另有九百份!八百七十份!三百八十份……”

“内里有树。”掌门师兄言简意赅。

说老骨头甚么的,明显就是一个风神秀澈的小仙男。

清冷神仙攻、鬼畜帝王攻、朴重笨拙攻、冰山地痞攻……总之是每天精分,也是很难堪掌门师兄了。

般弱嘴里还叼着一纸符箓。

而女人荏弱哽咽,“师兄……”

说是小店,实在别有洞天,出来以后,白日的光芒垂垂变弱,宫灯落地,用一座座松木博古架隔开空间,因为是镂空的,行走此中不感觉压抑,反而有一种曲盘曲折重堆叠叠的美感,配上丝丝缕缕缠缠绵绵的红丝带,场景氛围灯光都衬着得特别棒。

现在晓得惊骇了,谗谄他的时候可不见得有半点生分。

掌门师兄:“……”

掌门师兄偶尔不练剑时,放空神念,巡游庙门,经常听得弟子们说“现在第一百零二代的弟子都要入门了我要进级当奶奶了呜呜”、“跟我同舍的家伙都筑基了我已经是个废人”、“啊好端端提甚么灵石很伤我们兄弟豪情的”。

掌门师兄不再游移,指尖捻起一纸符箓,轻咬舌尖,血珠凝落。

他仿佛体味到了那些长老们原地暴走的心伤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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