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禀报总管,部属搜遍了全部营地,找不到总兵长的踪迹,只在林边的篝火旁发明两个空酒壶。”两名黑衣保卫进了帐篷回报导,然后双手恭敬地将酒壶递给翼通。
此时翼通坐在他面前,总让他感受有一股潜伏的伤害无声无息地逼近过来。
吴多言表情非常轻松,现在眉飞色舞,喜笑容开,仿佛捡了一个大宝贝。
千黛宫这个门派他第一次传闻,不晓得是甚么来头。对季晟而言,不管是玄丹门还是千黛宫,只要绑架玄天宗丹派弟子,就是他的敌手和仇敌。
翼通方才暗中露了一手,用一股微弱的丹田真气摸索季晟,猜想对方抵挡不住,便会劈面摔个四仰八叉,大大出丑。
翼通闻言,公然神采和缓一些,半晌暴露一个笑容,说道:“中间本来是蓉掌门的支属,失敬失敬。既然来到营地,就是我翼通的客人,方才失礼获咎之处,还望两位包涵。”
季晟感到一股强大的威压之力,从黑衣人的丹田中收回,如同几道细丝缓缓朝他侵袭而来,形成令人难以接受的压迫感。
这让翼通大感不测,重新打量一下,见他年纪尚轻,头上随便挽个发髻,用竹簪子插住,一副红色细麻布衣的打扮也毫不起眼,竟然能轻而易举化解他的真气攻击,因此内心一阵嘀咕,对季晟也生出一点兴趣。
“嘶嘶――”
他重重将酒壶扔在地毯上,双拳“咔咔”握紧,目光变得凝重起来,沉默了半晌,昂首看向季晟,改了称呼说道:“季师弟,你说总兵长暗通太子爷,想要偷袭剿除营地,把铁证拿出来检视一下,我便信赖你的话。”
他说完停顿了半晌,刚要持续,吴多言急不成耐地抢先道:“翼总管,早晓得你们是千黛宫的人,我就不必担惊受怕了,还觉得是玄丹门呢。传闻千黛宫跟秘器宗有姻亲干系,秘器宗的蓉掌门是我表姐夫,那我们算是亲戚了?”
他调剂丹田气味,缓缓收了功,开口说道:“鄙人季晟,是玄天宗嫡派弟子,隐居宗门多年,这几日下山历练,巧遇同门师兄吴多言,相约一起赶路去华雀城,投奔秘器宗的蓉掌门。”
季晟本来筹算祭拜过季府父辈亡灵以后,就偷潜入王宫去行刺华雀王,为祖父和父亲报仇。但现在看来,他的考虑有欠全面,玄天大陆的修炼者能人辈出,华雀王身边的保护也绝非平常之辈,以他修士七阶的功力,恐怕连王宫的大门都摸不出来。
接下来要看一场好戏,季晟的脑筋飞速转动着,他的打算可否胜利,关头都在这个翼总管身上。
季晟听他出声扣问,感觉坦白身份没有需求,对方迟早晓得他是甚么人,干脆坦诚相告,以获得翼通更多的信赖。
浑身顿时有一种烦躁煎熬之感,季晟勉强吞咽了一下唾沫,手掌按在双膝的调息穴位上,暗中调剂丹田气味。
能不能报仇还不是最大的题目,让季晟表情沉郁的是,重振玄天宗必然比他设想的更加困难。
现在季晟脑中千思万绪,剪不竭理还乱,正在胡思乱想中,忽听黑衣人幽声问道:“本人翼通,乃是千黛宫三大总管之一,不知中间是何方人士,姓甚名谁?”
“哦?”翼通双眉向上一挑,伸手接过两个酒壶,靠近鼻边细心一闻,蹙眉说道:“这是总兵长常日里最爱喝的酒,壶中酒香尚未散去,申明总兵长刚分开不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