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这里,内心不再焦炙,既来之则安之,只要性命保住了,总有伤势病愈的一天。
“砰!砰!砰!”他赶紧伸脚蹬住崖壁,身形一顿一顿地往崖底落去,脚掌和岩石相撞,收回一阵阵闷响。
初度离山出来源练,底子没人熟谙他,以是季晟毫无顾忌,随便胡扯了一通。
他好歹是玄天宗第四代掌门人,如果活活饿死在这里,那才叫冤枉,玄天宗弟子抖要笑掉大牙了。
这时闻声中年妇人问话,他不紧不慢地答复:“我叫阿晟,在山里采药的,不谨慎碰到了猛兽,逃脱时受了重伤,就变成现在这个模样。”
忍不住吐出一口鲜血,季晟喘了两下大气,脑筋清楚了一些,暗自光荣落下来摔在草地上,如果碰上一块大石头,脑袋就变成摔碎的蛋壳了。
现在需求找一个温馨的处所修复伤势,但他底子连动也动不了。
“成心机。”锦衣青年脸上暴露浅笑,目送部下保护将季晟抬到马车前面,这才伸手放下帘子,对车内一名打扮得花团锦簇的中年妇人说道:“母亲,这小子固然受伤,但面庞还算清秀,带回府去有些用处。”
但贰心念中并不甘心放弃,立即转动丹田,双脚运起一股股真气,极力向上提拉气味,把下坠之势略微减缓。多尽力几次,说不定能救回本身一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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用右臂缓缓支撑上半身,季晟转头打量四周的环境,发明这里竟然山川明丽,是一片风景清幽的山间郊野。
她声音忽地进步,对车外的保护说道:“你们畴昔问问,他叫甚么名字,从那里来的人,如何受的伤?”
如许一想,双掌立马朝谷中打出一团团真气,借着风势朝崖壁撞畴昔。
“这处所倒也不错,可惜没有吃的东西。”季晟嘟囔了一声,感觉本身肚子饿了,咕咕地闷响。
顷刻内心格登一下,顿时自恨不已,连声暗骂本身笨伯,亏他还是玄天宗掌门,竟然这么无用。明知绳索并不健壮,随时能够断裂,却一再忽视,涓滴没有谨慎谨慎的动机,这下摔到崖底,也是该死!
见时候不早,季晟重新打起精力,拉紧藤条编的长绳,双脚一夹,顺溜着往崖下滑去。
“扑通!”季晟落在一片杂草丛中,当场翻滚几下,借着草地的反弹之力护住头脸和胸口,但只感觉左手臂一阵剧痛,骨头已经当场折断。
这一翻身,他却发觉浑身盗汗淋漓,丹田真气调度不畅,在经脉中乱涌一气,直接撞击五脏六腑,让内脏仿佛被拉扯移位一样的疼痛难忍。
他打了一个冷颤,赶紧咬紧牙关,敏捷向下滑去,疾风吹得他撞到岩石,浑身青红淤伤也顾不上喊疼,心中只想着赶在绳索断裂前滑到崖底。
“我还没死。”在草地上勉强翻了一个身,季晟有些劫后重生的窃喜,从绝壁摔下来还能保住性命,不得不说全凭福分庇佑。
又往下落了十几丈,绳索俄然收回让贰心惊肉跳的声响,转眼间双手抓空,身材快速直堕而下。
这锦衣青年面庞清秀白净,有一股阴柔气味,双眉微微上扬,眼角处暴露狠辣的严肃。他通身打扮尽是邃密绸缎,白玉头冠上镶着一颗明晃晃的珠子,一看就是出身显赫的后辈。
他已经豁出去不要命了,摔下去是死,撞石壁也是死,挑选后者还能够呈现转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