桌榻前的朱雀王头戴金丝华冠,身上穿的朱红绣锦长袍熠熠生光,非常严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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雍魁鸠如有所思,点头道:“如果各国君王豪族晓得这件事,定会调派杀手和武修行刺。就算刺杀不成,那孩子是金鳞王的第四子,长大以后,恐怕他的三位兄长也很难容下一个庶出幼弟。”

朱雀王身边的大将军柴津不敢怠慢,赶紧跪到桌榻前,将事情启事解释了一遍,沉声说道:“帝星降世,必然要答复玄天宗门,但玄天宗历代掌门都有端方,掌门担当者立男不立女,就算逃脱一个小女婴,也必然成不了大事,不敷为患,请君王宽解。”

他的双眼渐渐眯成一条裂缝,生在君王之家,宫内争斗从不断息,手足相残比比皆是,帝星降世为金鳞国的第四子,平生的运气必定非常盘曲。

雍魁鸠蹙一蹙眉头,谨慎摸索道:“不知君王有何对策?”

一个月后。

一袭冷风吹过,雍魁鸠忍不住打了颤抖,抬手扶住青石宫墙,几近站立不稳。一阵阵冰冷让他感遭到透心凉,越想越后怕。

“雍天师!”朱雀王目光直视而来,吓得雍魁鸠赶紧低头,谨慎问道:“君王有何事要问?”

柴津赶紧叩拜领命,起成分开内宫大殿。

雍魁鸠因为泄漏了天机,向朱雀王禀报帝星降世一事,害死几百婴儿,因此整日闷闷不乐,这时见兵将捕杀女婴,顿起怜悯惭愧之心。

他单独举着一盏微亮的宫灯,走在静悄悄的幽深宫巷中,浑身已经被盗汗湿透。

半夜时分,雍魁鸠退出大殿,恭恭敬敬地分开。

过了一会,朱雀霸道:“大将军听令,传本王谕旨,凡有婴孩被兵将正法者,每家赏银钱一百,灵石三块,作为赔偿。”

夜色已深,朱雀国宫内殿灯光透明,三个锦袍男人坐在黑檀木榻桌之前,神采显得有些烦躁不安。

他劈面坐着星相天师雍魁鸠,也跟着点头道:“大将军此言不错,据我观星所知,帝星极有能够是一个男孩。朱雀国处于北寒之地,女婴本就难以赡养,让她逃脱也无妨。”

朱雀王一脸看好戏的神采,说道:“不过这倒是一个好动静,也该告诉白羽国和青商国,帝星降在金鳞王宫,正应普天同庆,好好庆祝一番才是。”

朱雀王阴沉一笑,略带讽刺地说道:“金鳞王得了帝星做儿子又何妨,一个小小婴孩,能不能养大还是题目,更何况一统天下,岂是随便说说就成的?”

女婴垂垂长大,未成年便已秀雅聪明,绝丽无双,待她十五岁及笄大礼,取闺名为黛黛。

柴津和雍魁鸠对视一眼,暗中感喟季府诸人捐躯惨烈,但当着朱雀王的面,都不敢胡乱开口,对此事妄加批评。

他斩杀了兵士,救回女婴一命。而那对年青佳耦重伤不治,双双倒毙身亡。

殿内只剩华雀王和雍魁鸠,两人面劈面坐着,都沉默不语。一阵冷风从窗外吹出去,烛台灯火摇摆明灭,雍魁鸠只感觉身上盗汗淋漓,汗珠顺着后脖颈一向流到脊背上。

朱雀王的神采变幻了两下,冷哼一声道:“为了这个帝星降世,本王斩杀四境婴孩近八百,百姓怨声四起,没想到让金鳞国得了大便宜。本王早该想到,帝星如果有所作为,必然要出世在君王贵胄之家,看来金鳞王的这位小公子是帝星无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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