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叮当!”一粒石子迎向刀光,力道之大竟然让刀锋回转过来,略微下移几寸,横着堵截凶煞男人的脖颈,顿时一股血喷溅出来。
季晟与他是旧了解,心想也不必坦白,因而将白日丹房偷药的事情大略说了一遍,只是没向他流露蓉禾的女儿家身份。
成团的刀光在月影映照之下,如同匹练银丝普通倾泻而下,刹时将齐良包裹住。
他气势威猛刚烈,看起来涓滴不比凶煞男人弱,但季晟早已察看到他的嘴角在抽搐,双手模糊颤栗。
齐良沉默了半晌,说道:“世道盘曲,民气险恶,你那位朋友偷了丹药以后,用心让你做挡箭牌,便利他顺利逃脱。季兄,今后再碰到此人,不成不防。”
季晟早已领教过白衣人的短长,看到此景也不觉惊奇,但凶煞男人和齐良却非常惶恐,愣愣地站着合不上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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山石边剩下季晟和齐良两人,呆站原空中面相觑。
“唉――”齐良长叹一声,说道:“季兄仁德双全,却不知民气狡猾,你们千难万险潜入丹房,偷丹药,炸丹房,终究由谁得了好处,一想也就明白了。”
凶煞男人不成置信地看着鲜血直流,手中的短刀落地,身子重重跌倒,瞪大眸子子,死不瞑目。
“玄丹门弟子偶然修炼偷懒,会从一处隐蔽的暗道溜到内里去,我在玄丹门当了两个月杂役,早就摸透了这些暗路,我必然会送你出去。”齐良拍着胸脯,自报奋勇地说道。
手中的短刀散出一道道寒意的银光,瞬息间覆盖到齐良的头顶上。
季晟内心暗叹一声,齐良的功力和对战经历远不及凶煞男人,就算贰内心没有涓滴害怕,这一刀霸道的招式也很难抵挡,更别说现在他已经生出怯意,绝对不是凶煞男人的敌手。
“砰!”一声,两拳狠恶订交,齐良后退几步,面露惊色说道:“周大哥,你真要对我下杀手?”他嘴角溢出一丝血迹,明显因为功力不及姓周的男人,仅仅对了一掌,就受了不轻的内伤。
“当――”刀戟订交收回一声刺耳的脆响,齐良被逼得后退几步,俄然目光一黯,抛弃手中的短戟,双手抱拳说道:“周大哥,你既然决意如此,我也不想持续争下去,成全你又如何?我这两月在玄丹门当杂役弟子,全仰仗大哥照顾,明天用我的性命调换大哥的性命,我心甘甘心,你脱手吧。”
“好,果然是黄焰蓝菊,可贵,可贵!”白衣人面露对劲地说道,衣袖一抖,将木盒子收起来,盯着季晟看一眼,回身飘但是去。
“还不快点脱手!”白衣人幽声说道。
两人一起专挑僻静的处所走,垂垂熟谙起来,也不再拘束。季晟不让他称呼“仇人”,但齐良也不肯托大,对峙叫他“季兄”。因而两人一个“齐兄”,一个“季兄”相互称呼,感受越来越和谐。
穿过一片密林以后,两人从埋没的山洞钻出来,通向一条长长的隧道。
季晟之前救过齐良一命,此时不能眼睁睁看他倒毙刀下,因此暗中在双掌中蕴出真气,想在危急之时助他一臂之力。
季晟从速把他搀扶起来,说道:“此次不是我救你,是那位高人脱手,你该当感谢他。”
季晟微微愣了一下,接着双目一沉,点头说道:“当时势发俄然,是我让她先走,绝非她弃我不顾。”蓉禾固然玩皮率性,但不是一个狡猾充满心机的女子,更不会用心侵犯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