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筹算今后在秘器宗安身立命,但自知功力寒微,就算仗着秘器宗掌门的小舅子身份,也不轻易混的风生水起。如果季晟情愿插手,两人相互帮衬,倒能踢残局面,做出一番大奇迹来。
两人捡了木料在破庙里燃起一堆篝火,面劈面坐着,一边烤火一边闲谈。
吴多言见季晟皱眉不语,觉得他对修炼之路感到茫然,劝说道:“我表姐夫是秘器宗的掌门人,‘蓉氏冶堂’的威名天下那个不知,他蓉掌门一声喝出,连朱雀都城也要抖三抖。等我们到了秘器宗,从今今后便吃香喝辣,玄天宗的功法不炼也罢,插手秘器宗,也还是能修炼成妙手。”
吴多言脸上暴露茫然之色,明显对季晟的修炼很不睬解,迟疑了半晌,点头说道:“甚么修炼者要海纳百川,三脉兼容,炼成一派功法都实属不易,如果三派都炼成,岂不是难如登天?”
吴多言见季晟盯着他的肚子,讪讪一笑道:“季兄弟,你别看我现在这副落魄模样,起初也是风采翩翩,一表人才的。自从拜入玄天宗丹派门下修炼,这肚皮就像吹起来皮球一样,一天比一天鼓的大,懂行的人晓得我是炼丹田内气,不懂的都把我当作酒囊饭袋,你说气不气人。”
吴多言见他应允了,因而松了一口气,脸上暴露浅笑,表情也变得好多了。
“玄丹门?这是个甚么门派?”季晟从没传闻过这一门派,不由皱起眉头,修丹一脉只要玄天宗才是天下正宗,现在竟然冒出一个傍门左道的小宗派,自称甚么“玄丹门”,试图将玄天宗取而代之,这让他实在没法忍耐。
但是吴多言诚恳诚意帮手,季晟不想拂了他的美意,因而临时对付道:“插手秘器宗非常吸惹人,但这件事也不急,等我们安然到了朱雀城再议不迟。”
一阵麋集惊鸟声俄然划破沉寂的夜空,季晟立即警悟,展开眼睛坐了起来,目光望向破庙的门外,只听远处的密林中激起成片的飞鸟,黑暗中仿佛有大动静。
吴多言叹了一口气,语重心长说道:“我比你年长些,当哥哥的要提示你,修炼者千万不能贪多,更别信赖屁话一堆的大事理。玄天宗曾经威震数百年,如何就分裂式微了?就因它的功法修炼起来实在太难,浅显修士一辈子也达不到帝师成绩。现在分裂成三派,功法各有千秋,也让我们这些人有些盼望。”
吴多言拜入师门不久,学艺不精,还没能把握凝气的法门,以是丹气把他的肚子涨起来,看着仿佛一个肥胖的大肚子。
季晟与吴多言萍水相逢,友情还不深,两人固然是同门,但也不想让他晓得太多秘闻,因而轻描淡写说道:“我是玄天宗嫡派弟子,不属于任何一派。我师父说,修炼者当海纳百川,武、丹、意三脉兼容,单炼一派难成大器。”
玄天宗分裂以后,逐步构成武派、丹派和意派三个分支。
山林里罕见火食,落日下野鸟啼鸣,一声声划过空旷的深谷,四周的环境显得更加沉寂。
半晌,吴多言眯起眼睛,笑问道:“季兄弟,你是玄天宗哪一派的弟子?武派,丹派还是意派?”
天气已黑,两人聊得累了,各自躺在篝火旁闭目歇息,破庙外吹来凉丝丝的轻风,吹拂着鬓边的发丝,有一阵阵的轻痒感受,让季晟心底涌出舒畅之感。